這公寓本就清淨,如果放任她就這這麼大吼大叫絕對會吵到其他鄰居,想到這,衛又皺起眉頭,這人真是沒教養,換做是蘇晴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想起心上人,衛露出一個俊秀的笑容來。她好像已經回來了,最近還更開朗了一些,每個看見她的人都會心生溫暖。
最後為了大局著想,衛還是把維拉給放了進來,隻是臉色冷冰冰的,不怎麼好看。維拉也不在乎,反正這人也沒給過她什麼好臉看,早就習慣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別出現在我麵前嗎?”衛冷著臉走在後麵關了門。
“我知道,出現就殺了我對不對?我記得清清楚楚著呢,隻是我真的是有件大事,如果不來找你可能不用你殺我就死了。”
衛依舊黑著臉,不冷不熱的,仿佛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改變多少態度:“我希望你能在我給你麵子的時候趁早離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最後死在我手下。”
維拉卻也不退讓,隻是聳聳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下也不錯,可我連是什麼事都還沒說,你怎麼就認定這件事你會不感興趣呢?而且我這個人是很惡毒,對蘇晴不好,可我有對過你不好嗎?沒有吧?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也沒有傷害過你,你可以說我為人歹毒,但你不能說我對你不好,可對你這麼好的我,你連個忙都不願意?”
衛的眉心皺的緊緊的,維拉說的話不假,雖然她很惡毒,卻從來也沒有傷害過自己,反而對自己還不錯,如果她真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幫忙的話,自己這樣,卻是有些恩將仇報。
雖然仍是介懷她對蘇晴做過的那些事,可一碼歸一碼,維拉對自己的好確實不假,人情債最是難還。想到此,衛臉上的寒冰才消了些,開口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幫你?”
維拉心裏一喜,果然,衛不喜歡欠人情。又可惜這個借口也隻能用這一次了,漫不經心間,半晌才回道:“我的右手好像已經失去知覺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的!”提起病症,衛立刻就放下對維拉的成見,轉而是對病患的擔心。
維拉心中竊喜著,可也不敢疏忽了,生怕自己這手臂治不好了,她可不想成了個殘疾人。便也一五一十的把經曆緩緩交代來:“我上午去參加鍾溱喪禮時還好好的,”提起鍾溱,她原本興奮的聲音一下低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悲痛。“
然後坐出租車回家的時候有才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可那時也隻是手臂有點僵硬而已。我便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下了車,想動右手卻動不了時才發現不對,當時以為可能是錯覺,於是又回家去試了試,這才發現是毫無知覺動不了了,想來想去我身邊懂醫術的就你一個,於是急忙就往你這趕來了。我可是惜命的人,沒什麼大事不會來找你的,畢竟還想要自己小命呢。”
衛聽著她話尾的諷刺,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來,這次還真是自己誤會了她,人家還真是有正事來的。很快又回過神來,現在可不是談這些事的時候,還是先檢查出她右臂為什麼失去知覺的事再說吧。他有些預感,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衛這樣想著,和維拉說了一聲,轉身進了書房,去拿診斷需要用到的器具。
維拉看他匆匆走開,開始悠哉悠哉的打量這間公寓,毫無剛才的緊張之態。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把這件事拖給衛之後就用不著她來緊張,自有衛替她緊張。
衛的客廳裏鋪的是黑色的瓷磚,沙發是白色的,看上去品質高檔。茶幾上雜亂的擺著隻是看書名就知道是很深奧的紙質書。
她又將目光轉向長方形的餐桌,上麵擺著幾道色澤看起來很不錯的中國菜,看來自己來的很不巧嘛,維拉心想。
又想著這些菜肴不知是不是衛做的,看起來倒是很不錯。又感歎著不知什麼時候他才會為自己做道像這樣的家常菜,卻不知道,這個什麼時候來的格外快。
衛一直沒出來,她想著想著,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在柔軟的沙發睡了過去。
等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維拉靠在沙發上,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