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往種種,淩墨決定,有些事,還是該要有個句號。
“隻是……”周助忽的開口了,“打傷何淩兩大家族的人,是夫人……”
淩墨怔楞片刻,顯然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答案,“不可能!”
他的出奇的不淡定的反應,讓周助心下一驚,“根據當時那些被打傷的人的口供,他們確實是被夫人所傷……”
看著神色嚴峻的淩墨,周助也不敢出聲了,筆挺的站著不知道該幹嘛,等著淩墨下一步的指示。
淩墨這下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蘇蘇怎麼可能有能力傷人呢。先隻說淩家這個吸血鬼家族,一半人無法傷及,難道蘇晴是女巫?
不可能,如果蘇晴有女巫的基因,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或許是有人在背後保護蘇晴?
淩墨百思不得其解,他堅信蘇晴並沒有向他隱瞞什麼事。隻是這個問題,他卻怎麼也想不出答案來。能夠同時打敗吸血鬼與女巫,這件事並不簡單。
自從蘇晴搬來古堡,淩墨基本寸步不離。
上次的事情把他嚇壞了,他再也不想再承受一次與蘇蘇分離的痛。
蘇晴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懷著一個孩子更是讓她負累。
淩墨為蘇晴請了婦產專家,給她開藥打針,她被命令躺在床上不許動靜養了一個多月。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蘇晴更加珍惜這個孩子。
這是一種女人的天性,這種天性讓蘇晴想要保護這個孩子。所以她成為了特別聽話的病人,醫生的叮囑她都虛心接受,積極配合著調養身體。
她像個正常孕婦,每天進補淩墨命人精心烹製的營養大餐。兩個人的關係也就不溫不火,蘇晴還倔著脾氣,淩墨不知如何開口,兩顆心的距離慢慢變遠。
這天陽光大好,魏玲想要帶蘇晴出去散散步,老是悶在房間裏對孕婦的心情不太好。
“夫人,我帶您出去走走吧。”魏玲關懷的問道。
蘇晴躺在床上,看了看外麵的陽光,覺得很刺眼,莫名的覺得不舒服,微蹙起眉頭,“我不想去,魏玲,我餓了。”
“……我去讓廚房準備吃的,請您稍等。”魏玲起身出門。
最近陪在蘇晴的身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的周助與魏玲,了解了許多關於孕婦的知識。
隻是開始奇怪的是,她的胃口好的驚人。一天要吃七、八頓飯。連周助都被蘇晴的舉動嚇到了。但是魏玲卻表示很正常,女人懷孕那麼辛苦,多吃點怎麼了!
……
夜晚,魏玲來換周助守夜,經過蘇晴的房間,想去看看蘇晴睡眠如何。
推開門,魏玲驚了。
房間空無一人!
她立馬轉身出去尋找,心下暗叫不好,蘇晴這是被誰抓走了,隻怪自己太大意了……
瞬身移動中,倏地,魏玲停下了腳步。
滿天星宿,灑在偌大的庭院裏,灑在庭院裏的河畔旁,像極了一條銀河。而旁邊的秋千上坐了一個人,魏玲鬆了口氣,不禁看呆了,眼前的人與景色相交融,像極了一幅風景畫。美!
蘇晴坐在秋千上發呆,魏玲靠近並與她同坐下來。
雖說魏玲是淩墨的助理,但是蘇晴從未將她四人當作下人。相反,她對他們四人真誠相待,甚至比朋友還要好,魏玲不禁被蘇晴這樣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漸漸開始明白淩墨為什麼會愛上眼前的女人。
“夫人,您睡不著嗎?”魏玲輕聲喚道。
其實她也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這幅美麗的風景畫。隻是,孕婦就應該聽話的去早睡呀!
“魏玲。”蘇晴仍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什麼是永恒?”
拋出一個莫名的問題,讓魏玲百思不得其解。
魏玲心想,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會這樣多愁善感,變得感性。如果她自己懷了孕,是否也會這般優柔寡斷呢?
想到這裏,她想到了那個牽扯著自己心跳的男人。
如果曾經她認為人與吸血鬼不能相結合。但是自從蘇晴懷了孕,她有些動搖了,也許人與吸血鬼,真的可以呢?
她低頭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若有所思。
“愛是永恒嗎?”蘇晴繼續問道。與其說是問,不如說她像在陳述,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打破思緒,魏玲開口道 “不早了,夫人該回去休息了。”
“再陪我待一會吧,就一會。”蘇晴轉頭看著魏玲,開心的笑了,像個孩子一般,讓魏玲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