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輝一早就去買了衣服鞋子，以及各種配件，特定做了頭發，把所有的錢全砸了進去。
總算做出個成熟的霸道總裁形象。
楊助理卻弄了個保鏢裝扮。
在前台的時候，程立輝有皮膚加持，輕而易舉就問到了開會的樓層。
那些警差和保安都把他當成了公司的成員，使他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會議室跟前。
他就聽到妙妙在提問中敗下陣來，隻好讓楊助理硬闖，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關於手機支付，你們可以理解成第三方支付，由他擔保，完成交易。由他去跟銀行結算，所以，並不是銀行發行的代幣。”
羅勝聽了也微微頷首，他理解的是國外的信用卡，然後有一個協調、清算公司。
他沒見過移動支付，隻能從自己的認知體係去理解，所以想象不出支付寶和微信。
雖然可信的中間組織還沒成立，但是各大銀行已經有這方麵的呼聲，這個男子說的應該就是央行。
銀聯是在2002年成立的，他更不可能想到移動支付。
保安和警差們此時已經把程立輝圍了起來。
負責采訪會議記錄的攝影師也調轉鏡頭對著程立輝，全省安裝公用電話，這麼大的政績工程，當然要上新聞的，沒想到竟然有人大膽的衝進來。
羅勝擺了擺手，讓保安退下。
帶隊的警差也擺手，讓人退下。
手下的年輕警差，沒說話，卻翻開了案卷，指著一張照片朝隊長示意。
隊長點點頭，早就認出了程立輝，輕聲道：“在這裏他跑不掉，先看他怎麼說，沒想到他們竟然送上門來了，這份魄力倒是少見。”
羅勝拿筆指著程立輝問道：“是你？這樣衝撞我們的會場，不覺得冒失嗎？”
程立輝剛進來，他就認出來了，那天和漂亮女子一起在平和堂樓下等車。
妙妙急的差點站起來，快走啊，傻瓜，你怎麼自投羅網了，她隻能絕望的看著他。
程立輝走到桌前，兩手撐在桌麵上，和羅勝對視，緩緩答道：“我就是程立輝，是他們的老大，如果他們是騙子，那我就是騙子頭頭。”
這麼囂張，這麼上門挑釁。年輕警差想動手，卻被隊長按住。
羅勝看了看紙上麵的鑒定意見，已經寫完，隻差一個公章就生效了，他把筆帽扣上，準備聽程立輝怎麼說。
他伸出左手攤了攤，示意程立輝繼續說。
程立輝強忍著心中激動，第一步妥了，成功鎮住了場子，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他就怕沒機會說話，就被抓走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本小雜誌，讓楊助理傳了過去。
雜誌上，內容令人臉紅心跳，先不說畫麵，光說文字，一看就不是正經東西：男性功能障礙找XXX，一夜三次……
畫麵也是少兒不宜。
會場上，楊助理都傳了一遍，他們都隻草草看了一眼，都懶得動手翻頁，好像會沾染這種不幹淨的東西。
“程立輝，你不要太猖狂，拿這種汙穢的東西搗亂嗎？”年輕警差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著雜誌朝程立輝扔過去，最終飄落在會議桌中間。
程立輝笑了笑，問道：“這是我剛才等紅燈的時候別人塞到車上的。我想請問大家一個問題：這個算不算非法出版物，或者淫穢物品？”
雖然這雜誌上畫麵尺度很大，而且內容不堪入目，但還達不到涉H的標準。
況且人家也不是出版，隻是男科醫院的廣告而已，更談不上非法出版。
所以場上陷入了沉默，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都覺得誰回答了誰就認可了這個惡心男的觀點。
程立輝一邊說一邊走：“這當然不算H色書，也不是非法出版，你們都知道這隻是個廣告。他印刷要相關單位批準了嗎？不需要，他發給客戶，需要辦證嗎？我就等個紅燈，人家就塞給我了。”
他走到羅勝身邊的時候，拿起桌上的磁帶，繼續說道：“所以這個磁帶和這份雜誌一樣，談不上非法出版，並不違法。而且從內容上，也高雅很多。”
這一下炸鍋了，剛才磁帶內容他們都聽了，覺得還不錯，此時竟然和他們鄙視的男科雜誌等同起來了。
人家男科醫院可以打廣告，賣課件的自然也能打廣告。
隊長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他明確的記得，案卷裏所有證據都表明：這些磁帶隻是贈送，根本沒收錢，所以算不上非法出版物，也不涉H，也沒非法牟利。
如果說錄磁帶送人都不行，那麼自己錄歌行不行？
作者給粉絲送書行不行？沒有出版號，自己印刷，免費贈送，當然行。但是賣錢，就不行。
隊長感覺如鯁在喉，想反駁卻找不出任何一條法律條文。
程立輝卻沒給他們太多的時間，直接拋出第二個問題：“在座的大部分都有小孩，請問，老師給小孩補習功課，可以收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