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清海市總是帶著獨特的色彩,絢爛繽紛,就像一副多姿多彩的畫作,隻向人們展示它最美最絢麗的一麵。
然而就在這些盡顯繁華表麵之下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洶湧。
郊外,一處廢棄倉庫內,此時這裏昏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嗚~~
“該死,你們都該死。”
......
颯——
此時正門口旁的草木叢中,有一隻小花貓正踩著小碎步悠哉悠哉從中走出,隨後它左右抖了抖滿身的雨水,就要進屋避雨,可當它一隻爪子剛要邁入倉庫。
突然,一陣沙啞的話語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哭泣聲響徹整個廢棄倉庫,回音在這幾百平方米內久久盤旋不散,嚇得它那叫一個貓容失措,來不及顧好不容易逮到的食物,一個狼狽轉身,倉皇回奔入叢。
許久,倉庫內的哭喊聲越來越小,隨著一道清風輕輕拂過,卷起地上一大片灰塵,轉瞬間竟是恢複了夜的寂寥。
雨後的空氣總是摻雜著絲絲縷縷涼意,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然而就在這黑暗之中,一個被包裹在血泊之中的慘白少年心就好比今晚的天穹一樣壓抑,被烏雲所遮蔽。
他目光呆滯且無神,就這樣直愣愣地盯著無邊黑暗,盡管血水不斷從斷裂的腳筋處汩汩流出,至痛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他的神經,痛徹心扉。
但他對此麻木般,始終無動於衷,猶如死屍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就想靜等全身血液的流幹直至死亡的降臨。
有道是哀莫大於心死,當一個人失去最後一抹色彩,就會把世界看成灰色。
李絕塵失去了一切的,一切。
從小相依為命的爺爺在不就前閉眼,再到被足球俱樂部除名,最好朋友的背叛,知道他被足球俱樂部剔除後果斷和他分手的女朋友,轉身投入最好朋友的懷抱。
這一切的不如意都不是壓垮李絕塵的最後一根稻草,真正原因是他的夢想在今晚徹底破滅了,再也沒有一絲一毫複還可能。
......
今天中午,他接到了一個令讓他雀躍不已的電話,是那俱樂部經理打來的,俱樂部同意讓他重新加入,但有個條件,條件就是今晚有一場重要球賽要他參加,而且必須要贏,不過細節……
待經理說完之後,他同意了,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為了能完成夢想,有一天能成為職業球員,參加世界杯,為國爭光,拿到屬於一名足球運動員的最高榮譽,他不在呼這一場小小的比賽。
最終他不負眾望在幾番輾轉騰挪下,指揮著己方球員贏下了比賽。
當他拿著毛巾擦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堂走出,來到物櫃前,他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莫名消失了,幾遍翻找還是無所蹤,來不及思考落在哪了,就被拉去參加了今晚的慶功酒會。
而他不知道的是,離他不遠處的廁所裏,一個樣貌十八九歲少年,神色緊張,時不時就要看一樣手中拿著的手機,好似在期盼著什麼。
待天色漸晚,酒會接近尾聲,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就在他走出慶功的酒店不遠就被人迷暈,然後被帶到這座廢棄倉庫,醒來後就感覺雙腿疼痛無比,竟是連動彈都不得,隻有無盡刺骨的疼痛折磨著他。
他不知道那群人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綁架自己,而且還摧殘了他的雙腿,讓他半身不遂。
在那一刻他崩潰了,他瘋狂的呐喊,哭泣,咆哮和咒罵,極力需要一個答案,可回答他的除了愈行愈遠的回音,好像就隻有一聲貓叫。
許久,他傾瀉完了心中情緒,亦或著是喉嚨啞了發不出聲,他開始慢慢接受這個心如死灰的現實。
就這樣他慢慢的失去感知,感覺不到疼痛,心跳,清風和周圍的一切,沉浸在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裏。
李絕塵來到了一處沒有色彩的灰蒙世界,這裏沒有高樓建築,雲層星空,沒有上下四方,也沒時間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