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又打過一個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繞過一處船頭崖,有個山洞出現在麵前。

這洞簡直不能叫做山洞,隻能叫窟窿,寬度剛比這船大了十個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著都進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強進去。

潘子罵了一聲:“我靠,這洞也太忒寒蟬了。”

這洞剛進去還段還光亮,但是拐了彎以後,馬上變的一團漆黑,潘子打開了礦燈,一路向前照去,隻見發現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濕,泛著奇異的綠色,好象長了一層青苔。

胖奎看了看頭頂,吸了口涼氣:“三爺,這洞不簡單啊。好象是…是盜洞啊!”

三叔點上香煙,就問那船工這洞裏的事情,那船工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隻是上麵傳下來不少規矩,比如說不能大聲說話,不能看水裏,隻要照著做了,就不會出事情,他們幾代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人破過戒,所以具體是不是真的,他也說不清楚。

正扯著,悶油瓶突然一擺手,輕聲叫道:“噓,聽!有人說!”

周玄立即警惕起來,手已經摸到了苗刀。

“潘子,他們到哪裏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沒聽見跳水的聲音,”潘子也慌了,“剛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們身上沒屍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三叔懊惱起來,“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您開什麼玩笑,三爺,我當兵的時候那邊基本上已經在撤軍了,連槍都沒怎麼開!”潘子一指胖奎:“胖奎,你不是你說家裏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亂蓋的,再說了,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別人吃的,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拚命吃?”

周玄對著這三人說:“三個人都這麼老練了,吳邪和那小哥都沒出聲,你們丟不丟人?”

吳邪附議道:“就是就是。”

剛說完,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裏一照,借著燈光,周玄看到水裏一個巨大的影子遊了過去。

胖奎嚇得臉色都發白。

潘子看了看四周說,“三爺,這洞裏古古怪怪的,我心裏煽的慌,什麼事情咱出去了再說,如何?”

周玄看向了悶油瓶。

就見他抬起右手,閃電般插進去水裏,那動作快的,幾乎就是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回來了,兩個奇長的手指上還夾著一隻黑忽忽的蟲子,他把這蟲子往甲板上一扔,說:“不用慌,剛才是這東西。”

吳邪低頭一看,不由一愣:“這不是龍虱嗎!這麼說剛才那一大團影子,隻是大量的水虱子遊過去?”

周玄這時候插嘴道:“這是屍蹩,這種蟲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遊,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麵積還不小。”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問。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隻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還真不能肯定。”三叔接話說道。“這東西一般都待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遊來遊去,怎麼現在這麼一大群一起遷移呢?”

悶油瓶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我看,恐怕它們剛才是在逃命。”

胖奎和潘子打了個激靈。

吳邪疑惑道:“逃命?那這洞裏頭?”

悶油瓶點點頭:“我總感覺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過來,而且塊頭不小。”

“喲,我的小爺爺,你也別嚇我,我塊頭大,最怕這說不出名堂的東西來,你說就是一幫馬賊,我大奎也不放在眼裏,這東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這腿都軟了。”

三爺看了一眼那悶油瓶,問到:“小哥,你怎麼看?”

悶油瓶淡淡到:“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著他,那悶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頭轉過去閉木養神起來。潘子吃了個閉門羹,隻好對三叔說:“我看這樣,你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啊奎,非嚇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複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