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葉兮雨想要回去的時候,名譽成牽住了她的手,說不要離開。葉兮雨覺得十分可笑,憑什麼他說不要離開她就乖乖的不要離開,扯動了手上的那一根紅線,“喏,你想要拿回去就拿回去好了!”
葉兮雨不是笨蛋,但她比笨蛋還笨蛋,她故意這麼做的,目的顯而易見——分手。
蒼白無力的措詞之下,顯得有幾分無奈,初中的三年就這麼徹底完了,不就是一句話那麼簡單的事麼。
名譽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站在柳樹下的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留戀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騎著單車摔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也不想承認的是,葉兮雨中途放手了。
在這樣一個花季雨季裏,分手再從容不過了,一個人的心早已不在這上麵,太多的無言終究會在記憶深處留下一段空白,等著另一個人地去追尋。狠,或許需要更狠,葉兮雨想。
今晚沒有什麼月色,卻意外地安靜,葉兮雨打開了自己的日記本,寫上這樣一段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結果就等於一切。
桌子上留有一封信,她知道,她被某重點高中錄取了,抬起眼看了窗外的景色,仍然是一片漆黑。如果有一點光亮就好了,至少這樣不會顯得太孤獨!葉兮雨站在窗台旁吹著冷風,靜靜地想道。
夜總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吸引著她,她喜歡漆黑,但不是一直。記得小時候她就是這麼愛玩觸摸夜的黑色,可是無論怎麼觸碰,她都沒有感覺,因此得到一個結論,夜總是最孤獨的。
沒有人會為了得不到的東西而傷心欲絕,可葉兮雨偏偏這麼偏執,她執著地認為,黑夜的盡頭是光明,可是光明的盡頭還是什麼,是一片觸不到底的黑暗。所以,她怕。
三年的生活過的平平淡淡,其實這不是她所想的,她想要的是另一種生活,而不是下雨天有人在她身後替她撐傘,她想的,就是放下那把傘,然後任由著雨滴沁入自己的皮膚,感受著絲絲的冰涼。
葉兮雨不喜歡早睡,可是那個該死的名譽成每天晚上準時地發信息過來提醒她早睡,所以她一直都沒有遲到過。
在別人眼中她永遠屬於好學生那種,作業做得好、家務做得勤、成績又好,沒有人認為她會有那麼一點點瑕疵,可是她有,葉兮雨喜歡自己嚐試一下做壞學生的感覺,初一那時的逃課,換來的是名譽成的一句責怪,你怎麼可以這樣!
是的,自己怎麼可以這樣!一遍一遍地問過自己,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自己覺悟了,不逃課了,逃課又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