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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葉問天的媽媽何小秀。”
“……我們已經盡力了,你……節哀順變吧!”
醫生剛從手術室裏走出,何小秀就激動地迎了上去。葉問天可以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是她生命的全部和精神依賴,她不激動才怪。
可是得到的回複卻是一句“節哀順變”,何小秀的身體如同突然被掏空了一樣猛地坐在地上,“節哀順變”這四個字像幽靈一樣在她的耳邊兒回蕩著。內心和身子都在猛烈的顫抖著,顯然何小秀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嘴裏上下的牙齒在碰撞著,不知道在自言自語著些什麼。
一旁的李賢琳也是深感震撼,她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教學生涯裏,會發生出人命的這種事情。原本就已經焦頭爛額的李賢琳,在得知葉問天確定死亡了的這個結果之後,開始變得焦灼不安、不知所措。
但是無論如何,李賢琳都是無法體會到何小秀的悲傷的。就在現在何小秀已經失聲痛哭的時候,李賢琳的腦海裏還在設想著這次事件後續可能會發酵出的各種結果以及應對策。
因為葉問天不是她李賢琳的兒子,從教十餘年,她送走的學生一批又一批,能記住的屈指可數,所以她根本就不關心葉問天是死了還是活著,她隻關心這次事件自己要擔多少責任,會不會對以後的工作生涯造成負麵影響,至少此時是這樣子的。
就在李賢琳看不下去了,準備要安慰一下何小秀的時候,何小秀才從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之後,起身後跌跌撞撞地奔進了手術室……
葉問天真的死了。看著手術台上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一動不動且愈發變得冰冷的葉問天的屍體,何小秀又崩潰了,趴在手術台邊又失聲痛哭起來,久久不願離去,直到醫務人員拿著死亡證明等相關文件手續來給她簽字並攆她走的時候,她才不得不極其不情願地離開了。
……
離開了醫院,李賢琳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當地派出所,此時周禹和蘇妍都已經被警方拘留了。這件事情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和蘇妍好像跟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從情理上說又不能否認卻是是因她而起的,不過動手的人卻是隻是周禹,所以蘇妍隻是暫時被拘留了,現在她要等的,便是她的家人來把她領走,然後就啥事都沒有了。
而周禹就不一樣了,先不說他對蘇妍做出的無禮行為,單單是他失手將葉問天砸死的事兒,就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至少現在已經在進行立案處理了。
趕往派出所的同時,李賢琳才給周禹和蘇妍的家長打了電話,當她到達派出所的時候,兩位家長也已經在接到電話之後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派出所。
因為周禹的爸爸周奇民是鴻圖的校董巨頭之一,所以在麵對他的時候,李賢琳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心頭,尤其是在這種周禹犯事兒的時候,李賢琳還得想想怎麼說才能讓周奇民接受得好一點兒,同時也讓自己的處境不那麼尷尬,畢竟她在鴻圖的去留,也就是周奇民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