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山蜿蜒直上,很快實現裏就看到了美輪美奐的夢赫宮。
季舒遠的眼裏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全玻璃式的酒店,環繞著一棵巨大的榕樹,夢赫宮風格奇特,這一看,便明白這酒店投入肯定很多。
陸夢雪一臉淡然之色,季舒遠的表情比她第一次看見夢赫宮好多了。
相信下一個月開業了,很多人都會被夢赫宮給震撼的。
車停,季舒遠小心的走在玻璃的地麵,底下能看到縱橫扭曲的樹根,不由得感歎道,“設計這個夢赫宮的人太厲害了,因地製宜發揮到了極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任何建築物都來的要有藝術感。”
如此高的評價,從季舒遠裏嘴裏出來,陸夢雪為赫連灤感到高興。
一層餐廳裏,傅子君正在打電話,聽到二人的聲音,目光轉過來,視線凝在季舒遠身上,他看到傅子君,長眉不悅的挑起,“你怎麼在這裏?”
“好久不見啊,季舒遠。”
陸夢雪沒說話,兩人認識?
季舒遠溫暖的眸色冷了下來,“陸小姐,抱歉我們不能合作了。”
見他轉身就走,陸夢雪正想問,傅子君卻不屑的笑了,“季舒遠,現在的你,除了夢赫宮,還有別的選擇麼?”
季舒遠身子頓住,生生止住,目光陡然冰冷,“你又知道了什麼?”
傅子君撥了撥耳邊的發,笑得慵懶,“陸氏百貨馬上強拆你的早餐店,這一個星期有不少地頭蛇去騷擾你吧,現如今,除卻我們夢赫宮能保你安全,你以為你還能到哪裏苟活?”
苟活。
這個詞語有些殘忍,兩個人的目光對撞之間,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陸夢雪靜靜的看著傅子君如何應對這個局麵。
季舒遠因為情緒激動,麵部性感肌肉都有些抽搐,他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傅子君你還有臉?要不是你,我如何會到這樣落魄的境地,你現在還想讓我跟你合作,想都別想!”
傅子君的眼睛有點偏丹鳳眼,每每笑的時候,眼尾挑起的時,都會傳遞出一種不屑一顧,“季舒遠,我現在是在可憐你,你的父親還在醫院,你現在可沒有資本跟我嗆聲。”
季舒遠一步上前,大手扼住了傅子君的細白的脖頸。
陸夢雪心驚,連忙上前,掰開滿臉憤怒的季舒遠,“季舒遠,你再隨意胡鬧,還想進監獄麼?”
她這一句話,瞬間讓季舒遠眉心鬆弛下來,手上也卸去了力氣,失魂落魄的蹲下抱頭,“就是她親自送我進監獄的,陸夢雪,你讓我如何信她?”
他顫抖的語氣,痛苦的模樣,令陸夢雪心裏多了好幾個問號。
“傅子君,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讓我去找季舒遠?”
被掐了脖子的傅子君,啞著嗓子咳嗽了幾聲,冷哼一聲,“他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這個女人!”季舒遠跳起,恨不得打死她。
陸夢雪插在兩人之間,歎了口氣,“有話好好說,兩個成年人了,能別這麼燥麼?”
傅子君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他三年前酒駕,我就在車上,當然了還有他最愛的女朋友。”
說起舊事,季舒遠明顯不想回憶,往外走去,陸夢雪剛想攔他,卻聽到他疲憊的聲音,“我不想再聽一遍了,我先出去了。”
見他背影蕭條,傅子君咬了咬唇,眼底也泛起了點點淚光,“我還不是為了他好!”
陸夢雪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了傅子君,聽她講起當時場景,“我有讓他不喝酒,但他說參加女朋友的生日,喝兩杯高興,結果出了事後,他女朋友轉手就甩了他。”
“那季舒遠應該恨他女朋友才對,為什麼恨你?”
有必要搞清楚兩個人的矛盾,他們倆以後是自己的左右臂膀,兩人不和,根本就無法共事。
“因為我是指證他酒駕的人證。”傅子君歎了一口氣,“我當時也被律師騙了啊,說這樣可以為他減刑,沒想到卻親手送他進了監獄。”
“這……”陸夢雪一臉為難,“那你現在找他過來,解釋清楚也好呢,而且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喜歡季舒遠?”
傅子君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這種懦弱的男人?我崇拜赫連總裁,他比季舒遠聰明多了。”
陸夢雪了然的一笑,“既然不喜歡他,那讓他走吧,三星主廚我們再找。”
“不行,那他被陸氏百貨趕走後,就沒有收入了啊,那家店子可是老爺子留給他的最後營生。”傅子君搖頭,麵上隱隱露出了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