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兩個年紀都在七八歲的孩童,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背著一個哇哇啼哭的孩子。沒有大人相隨,伯翁的悲憫正是來源於此,幾人衣衫襤褸,少年手裏拿著匕首,還有鮮血痕跡,估計是剛有一場惡戰。衣衫半露,能看見肩膀上有猛獸的抓痕,不是新傷,但也在半月之內,已經結痂,不過身後背著的孩子不太安穩,所以傷口結痂處有些皸裂在滲血。
小冬瓜本來跟紫晨曦和清風舞在不遠處搬石頭,撿樹枝準備野炊,這時也過來了。不過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樹樁上看著蔣大去搭建屋子,還偷偷打量那幾個孩子,大概都有興趣吧。
蔣大江搭屋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斧子砍下幾棵碗口粗細的材料,削出樹幹,樹枝,挑出筆直的備用,又分長短粗細分門別類。有些彎曲的堆到一起,可以生火。蔣去天生神力,拿起蔣大江削好的大樹樁拿起一塊大石頭敲進土裏,大概是在打樁。剛打好樁,蔣大江就準備好幾根經過處理的杯子粗細長短不一的木頭,經過處理其實林途也看不懂,覺著是蔣大江按著心裏的想法挖出的榫卯結構,有【築工】詞條的npc自然有手藝,準備完畢後幾十分鍾就搭出了個架子。
兩個孩童名字分別叫王大,王二,少年名叫王全,背著的嬰兒還沒有名字。三個人坐在一旁狼吞虎咽,鄧江在一旁縫製衣物,遞過水囊給他們喝。
王全接過鄧江的水囊道謝,拿出一個小木碗來,掰了一塊幹糧用一個木杵來搗碎,拿小刀削了一塊肉幹小心翼翼的撕成絲又剁成粉狀摻到一塊,攪和攪和成糊狀喂給嬰兒。
張開幹裂的嘴唇,露出笑容,拍打著嬰兒:“小寶,吃肉啦。”
清風舞看著挺難過:“好可憐。”紫晨曦點點頭,小冬瓜卻眼神冷漠:“他們還沒道謝。”
林途摸了摸小冬瓜的頭,看著不遠處伯翁在招攬又來的一批流民:“你們不去野炊了?”
小舞有些意動,小冬瓜一句,“我先看看。”小舞又坐了回去。
王大喝過了水吃飽了飯,看著蔣大江:“喂,是給我們搭的屋子嗎?”
蔣大江不惱,憨厚笑道:“是啊。”,蔣去看著孩子可憐,隻是瞪了一眼就沒在在意孩子的無理。
小冬瓜不幹了,起身到了王大身後,踹了一腳王大的屁股,給他踹到地上,臉色陰沉:“給我滾吧。”
王大被踹懵了,一會才爬起身來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哇哇大哭。王全把嬰兒交到王二的手裏,看了看樹樁子上的匕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帶,走到小冬瓜的跟前,拍了拍王大的褲子:“這位姐姐,為什麼踢他?”
“有人教過他說話嗎?讓他給蔣大江道歉,要麼滾蛋。”
王大有人撐腰就又威風了:“憑什麼?你先踢的我,別人都沒說什麼你管我幹嘛?”
王全瞪著王大,然後對小冬瓜,道:“對不起。這是我同村的表弟,爹媽沒了。我們吃了很多苦,才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