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晴天手臂一痛,睜開還處於迷瞪中的眼睛,隻見男人勾著邪魅的笑在看她:“醒了?”
他衣服齊整,似是早就起床,她的目光轉移,朝著方才的痛處看去,一隻空了的針管放在床邊,她的手臂上有個清晰的針眼,還滋滋冒著血珠。
眸中微縮,“你給我打的什麼?”她以為還在睡夢中,可是聲音如此清晰,畫麵如此醒目。
顧卓然不以為然地拿出棉球在她的手臂拂過,剛要如滾雪球增大的血珠被擦拭幹淨,他將針管隔在桌麵上,語氣溫柔:“醒了就起床吧,不是想喝雞湯麼,煲了一夜,肯定很好喝,我去給你盛一碗。”
女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目光怔怔地盯著桌麵上那隻空了的針管,在他站起時抓住他的手臂,“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她沒病沒痛,哪裏需要打針?
何況,他不是醫生,什麼藥物需要他親自動手?
從聲音到身體都是顫抖的,他微微一拉就將她的手放開,語氣平靜地好像是在回答今天吃了什麼。“最新的尼古丁,對身體傷害很小,不過就是意識上容易產生幻覺和依賴,每個月必須注射一次。”
他轉過頭,眼睛下有片青黑,是一夜未眠的緣故,卻笑容燦爛:“你不用擔心,我這有的是,供你一輩子都行。”
腦子轟然炸開。
“你,你給我注射毒粉?”她死死盯著他,原來紅潤的小臉蒼白如紙,不敢置信。
顧卓然唇角抿了抿,從容地答道:“是。”
宛晴天閉了閉眼,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安撫的聲音還在響起,“這種粉產量很少,隻有我這裏有,若是不持續注射,會因為幻覺而腦子癱瘓,但是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根本不用有這個擔心,我會記著日子給你注射。”
說完,他輕輕抱了抱她不斷抖動的肩膀:“從昨晚開始你就說餓,我現在就去給你盛湯。”
他長腿一邁,轉身去了廚房。轉瞬,一大碗湯端到女人麵前,她倏然抬手打落,瓷碗落地發出砰地響聲,湯汁四濺,她的手背頓時燙紅了,她毫不自知,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就是你要在我身上留的痕跡?這就是你處心積慮要得到的?一個腦子癱瘓的女人?”
顧卓然拿起她的手,上麵以肉眼的速度迅速鼓起一個大水泡,“趕緊來衝一下。”他俯身去抱她。
宛晴天揚手揮去,大叫道:“你說啊,顧卓然,這就是你想要的?你是個惡魔,你根本不是人。”
巴掌連番甩在他的臉上,男人抱著她來到池子旁,抓著她燙傷的手去衝水,女人撲打男人的臉,脖子和胸膛,朝著他的肩膀狠狠咬去,好像要撕下一塊肉來才罷休,很快男人的肩上就滲出血漬,他隻是死死地把發瘋一般的女人壓在盥洗池上,淡漠的神情被黑色旋風代替:“你以為你掩飾地很好麼,假裝身子不好不讓我靠近,偷偷觀察我保鏢的行蹤,偷偷看我換藥,把尖利的刀子藏起來,好一擊即中是不是……你大概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離我吧,在我麵前虛偽做作,背後卻想殺了我?”
宛晴天狠狠瞪著他,他故意不說,然後,用更致命的手段對付她,果真是個魔鬼。
她突然笑起來:“顧卓然,你以為給我注射了毒粉就想要控製我?你錯了,我愛的是聶風雲,一輩子都隻愛他一個人……我恨你,我到死都恨你。”
“是嗎?那就試試好了。”他勾著唇角,猶如從地獄出來,隻為了讓她萬劫不複,眼眸中散發著烈焰:“看是你的嘴巴厲害,還是藥粉的毒性厲害。”
“既然你決定恨我,我也不用再這麼勉強自己,我現在就要了你。”他俯身,一口含住她的唇,她的烈性成功激怒了他,他隻有用更決絕的方式切了她的後路,把她一輩子綁在身邊。
唇上被她咬出了血,他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猛獸,隻為了這一刻的奪取和侵占。悶地一聲,她曲腿踢在他致命的地方,她完全發了瘋,哪裏柔軟她往哪裏蹬,用了渾身的力氣。
顧卓然一鬆手,她就從身下逃出去,不過,才跑了一步又被他狠狠地抓回去,扣著肩膀壓在牆壁上:“你還想跑,你以為跑得出去麼,我告訴你,你那些小把戲在我眼裏根本不夠看得,我讓你弄清楚,你以後的男人是一個做毒粉買賣的,以後你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毒品交易換來得,你隻能跟著我,依附我,來求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