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的尾音微微上挑,那一句二夫人帶了些肅殺之意,卻又能讓人聽出一絲玩味,
“二夫人,我堂堂將軍府嫡女,難道連個衣服怎麼穿都要循規蹈矩嗎?一味守舊,二夫人的腦子怕不是已經被水給浸的濕了吧。”
顧水寒悠悠的說道:“這裏是我家,怎麼穿和你有關係?再說了,我可沒有聽到什麼太子爺要來的消息。”
她是一點麵子不給留,可勁的懟二夫人。
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一旦心軟,她就會像條毒蛇一樣,突然跳起來咬你一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胡說,我明明讓人通知了!”
“那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定是不把太子爺放在眼裏。”
“我為何不把太子爺放在眼裏?”顧水寒的聲音輕飄飄的,含著些冷淡的笑意。
“二夫人,我又不傻,你怎麼不說是你的人怠慢了我?沒有及時的把消息傳到我這裏?你說,是誰不把太子爺放在眼裏?”
顧水寒一招移花接木,直接把罪名都扣在了二夫人的頭上。
“你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
顧水寒笑著,笑容肆意明豔,像是不把她氣死不罷休。
寒天軒看著她,眼裏興趣盎然。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女子,這麼有趣的論調。
“顧水寒,太子爺麵前,你休得放肆!”
二夫人見自己說不過她,就搬出來太子壓她。
寒天軒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扯進來,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說道。
“本宮覺得顧姑娘說的不無道理。”
二夫人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吃了個虧卻又不敢明說,憋屈的要命。
顧水寒沒想到這個太子會幫自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本宮不追究你冒犯之罪,不過你要與本宮回聖都。”
寒天軒滿以為這個條件是個女子就不會拒絕,可是他顯然是低估了顧水寒。
“太子爺,我之前就說了,不去!”
顧水寒可不想去那個什麼破聖都,更何況那個什麼寒天冥也在那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煩得慌,怕自己一個不耐煩把他殺了。
“哇塞,主人你這麼彪悍的嗎?”
團子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此時突然在她腦海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顧水寒:“......”
她什麼時候彪悍了?這個詞和她壓根不沾邊好嗎?團子去哪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詞?
“閉嘴,再胡說八道我把你也放鍋裏燉了!”
團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縮了縮腦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彪悍的主人了。
寒天軒顯然是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一個敢反駁他的人也沒有,此時見顧水寒敢正麵和他嗆聲,不由得對她更產興趣了。
“為何不願意和本宮回聖都?”
顧水寒覺得這個太子爺說話也太驚人了點,什麼叫不願意和他回去?和誰她都不願意好嗎?這個太子爺喜歡把話說得這麼曖昧?還是他就好這一口?表麵清正雅直,其實內心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