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雖然寒兒發育的不錯,可是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此時身上全是傷,這位帝尊的胃口這麼好?
然後顧水寒就發現自己想岔了。
帝尊解開她的衣衫,手一伸,一瓶藥出現在他手裏。
原來他是要給她療傷,顧水寒鬆了一口氣,這帝尊也沒有變態的那種程度。
帝尊看著她身上的上,眉頭緊皺,握著藥瓶的手一緊,險些沒把藥瓶捏碎。
她是怎麼回事,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一聲不吭,她是鐵打的嗎?
帝尊的臉色有些差,卻也細心的拿手裏的藥慢慢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沉睡過去的寒兒沒有平日裏忍疼的毅力,她的傷口似乎是疼的厲害了,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呼痛聲。
“疼,好疼......”
“現在知道疼了?那還逞什麼強,非要去那北方荒澤?”
帝尊想起這件事臉色就變得差起來。
自己讓靈兒傳信告訴她,在神宮裏就要守神宮的規矩,不要任性,甚至還賭氣一般說如果耐不住性子就讓她去北方荒澤磨一磨性子。
帝尊垂眸看著她,薄唇用力抿了抿。
他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聽不得硬話,竟然真去了北方荒澤,斬殺了那頭凶獸。
帝尊看著渾身染血的她走進神宮,心裏驀然的疼了一下,心疼之餘卻是氣憤。
她向自己低個頭有那麼難嗎?服一句軟又怎麼樣?
“師父,不要不要我.........”
寒兒聲音有些低,語氣裏有些不確定,甚至還有一些要失去什麼的慌亂。
帝尊聽到她這句話,身形一僵,手上的動作驀然一頓。
“不會不要你。”像是一聲歎息。
“師父,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寒兒迷迷糊糊的呢喃著。
帝尊神色一暗,手中的藥瓶驀然碎裂。
“隻要本座在,你就不會死。”
她不會死,她會好好的活著,她會好好的陪著自己,至於死的人,隻會是別人,不會是她,不會是寒兒......
帝尊為她上完了藥,也不走,就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她睡覺。
不得不說,這位帝尊的藥是真的好,寒兒本來疼的睡不踏實,塗抹完藥膏之後卻似乎沒有那麼疼了,睡得踏實了不少。
顧水寒飄在半空,覺得這位帝尊真是閑的沒事幹了,竟然守著自己的徒弟整整坐了一晚。
她也有些納悶,明明白天裏他對這個徒弟是不假辭色的,可是這個時候又巴巴跑來給人家上藥,還不讓人家知道,這不是相互矛盾嗎?
顧水寒覺得這些大神的心思不是她能猜得到的。
難不成地位越高的人內心越變態?比如那位大神,比如那位血域尊主,再比如眼前這位做事讓人捉摸不定的帝尊。
顧水寒繞到一邊,想要仔細看看那位帝尊此時的神情,好猜猜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她剛一動,突然覺得腳下一股失重感,她嚇得一個激靈,一下子做了起來。
顧水寒看著眼前的床帳,不是神宮裏那看著就覺得清冷的擺放,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
她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