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宮湦順勢攘著女子的細腰,拍了拍女子的背:“阿淺,寡人身子骨好,汝不必如此掛心。”
那女子也甚是溫順,亦是把頭埋向姬宮湦的肩膀,模樣甚是小巧依人。
姬宮湦心裏有種不真切的感覺,他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倔強,不可一世的女子現在會是這般溫順的在他的身旁。
隱隱間,他竟有些莫名的失望,她怎麼可以改變?她明明是張牙舞爪的小貓,現在卻像是褪去的爪子似的,變得無比的溫順。
明明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她是在他的手裏褪去的利爪,他明明該高興的,可為什麼他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現在的她,與那些溫順的妃子有什麼區別?
腦海裏又浮現出褒姒的音容笑貌,無論遇到什麼,她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無論他是寵愛有加還是威逼利誘,她都不為之所動。
原以為,他是因為阿淺,才對褒姒忍耐有加,可似乎,他是因為喜歡她那種守住初心的性子,而這種性子,恰巧阿淺的身上也有這性子。
隻是,那時的他也心高氣傲,不容許誰挑戰他帝王的尊嚴,數次的挑釁,他怒火從生,才一怒之下把阿淺打入冷宮。
帝王之言,一諾千金。
他自是想她先對他低頭認錯,可是還沒等來她的認錯,一場陰謀被揭開,原來,連她來到他的身邊都是存有目的的,她不過是因為要得到他的情報才救了他。
她是埋在他身邊探聽他消息的奸細!一切,不過是她在做戲!
明明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感情,可為什麼他還會覺得難過?
帝王的尊嚴,又怎能被一個女子踐踏?
他不允許任何人淩駕在他的頭上!即使他喜歡她。
於是,他狠下心來,就真的再也不去理會冷宮裏的她,任她自生自滅。
他開始納妃,大肆的選秀女,隻要是獻上的美女,他都來者不拒,納入宮內。他就不相信,他不會對其他的女子動心。
可是,他卻做不到!他竟然對任何的女子都沒有感覺!與她們行魚水之歡時,他也隻是草草的了事,根本提不起興趣。
這樣的狀況,過了一個月,他再也沒忍住,心魂不定的去了冷宮,他心裏想隻要她向他低頭認錯,他就既往不咎。
可是,她沒有,性子依舊我行我素,沒有任何的悔意。連她是奸細的身份被他說出來時,她隻是笑笑。
他怒極,甩袖而走,從此再也沒有來過她這,西苑從此變為了人們不敢在談論的禁地。
他不再去關注她,把心思都集中在諸侯進獻的美女身上,隻要與她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他就勝寵不斷,他不斷的在她們的身上找她的影子,可那些人容貌雖像她,性子卻一點也不同。
也許他喜歡的隻是她的性子?對!一定是這樣!於是他開始在民間收羅,隻要與她有相像的女子,並且性子有些囂張跋扈的,就會被帶進宮。
隻是那些看似囂張,不可一世的女子,到了他的麵前都變得唯唯諾諾,他也一下子失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