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抹了一把臉,本欲狡辯,奈何想起了這段時間寂離強大的懟人能力,頓時雙肩一垮,歇菜了。
行吧,菜就菜吧。
但是,“大哥別說二哥,你也很菜。”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寂離也承認。
“我這局戰績是不太好看,但是也比你強點,至少咱倆PK的話你是打不過我的。”
“那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什麼賭?”許弋問。
寂離單手扶著後腦勺後仰,眯著眼一臉閑適,“等我傷養好了,我們PK,我會贏你。”
許弋來了興趣,“那有沒有賭注?”
“那就賭一個要求吧。”寂離道,“你贏,我答應你一件事,我贏,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一言為定!”
傷筋動骨一百天,寂離用幾分的時間考慮初來乍到的對策,用幾秒鍾的時間骨折,卻用三個多月的時間才把傷養好。
最後總結下來就一個字:虧!
雖然虧了,但說實話寂離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因為已經發生的無可挽回,何況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擔後果。
後悔無用。
“杳杳收拾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來了!”
寂離應了一聲,然後穿上校服,單手拎著書包出門。
“快點快點,要不然上學要遲到了。”鍾母接過寂離的書包往車上一扔,然後坐上駕駛位,催促著寂離趕緊上車。
寂離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鍾女士,不要著急,晚不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寂離漸漸改變了對鍾杳父母的稱呼,鍾母是鍾女士,鍾父是鍾先生。
起開始鍾女士和鍾先生還很不習慣,不過寂離解釋為這是對他們的愛稱,並且在糾正下無果後,兩人便默認了這個愛稱。
“趕早不趕晚,上學可不能卡點到。”
上學的路上,寂離靠著車門支著下巴,透過車窗看著車外的景物疾馳而過,不由得放空思緒。
“杳杳,杳杳?”
寂離回神,“嗯?”
“我們到了。”
寂離哦了一聲,然後慢吞吞的開門下車。
“我們見義勇為的小英雄回來了?”
班主任一進門就看到了鍾杳,笑著調侃了一句。
“不過呢,我還是建議大家,以後哪怕見義勇為,也得量力而行,視情況而定,不要讓家長擔心。”
“老師這不是讓大家不再給別人予以援手,隻是教大家以後做事考慮周全,你們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高中生也不小了,往後不可衝動。”
“行了,多了的我也不講了,我們拿出上節課沒講完的月考試卷來,鍾杳你沒有,先和你同桌看一份,有不明白的下課來問我。”
“好的,謝謝老師。”
教室裏響起了悉悉索索拿卷子的聲音,許弋從桌洞裏掏了又掏,終於掏出了兩張皺皺巴巴的試卷。
許弋在寂離嫌棄的目光中把試卷往桌麵上一放,兩隻手張開從中間往外展,不過褶皺太多,看起來還是如廢紙。
“幹嘛,嫌棄啊。”許弋小聲嘟囔一句,“有的看就不錯了,知道你愛整潔,但是別挑了,等下課你跟老班再去要一套,這次月考剛過去沒多久,應該還有多餘的試卷可以拿。”
寂離嗯了一聲。
“噯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吧?”
“記得。”
“那……”
許弋話還沒說完,就被寂離趁著班主任往黑板上寫字的空當往腦袋上輕輕一敲打斷,“認真聽課,賭約的事下課再說。”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