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旭日東升,我,靈奕天,一個九重天的普通修者,正在一個類似結界的空間裏,與許多其他修者尋找寶物遺跡。
這個空間很大,據說是上古的古戰場,遺留著許多先人的遺骨和寶物。
在經過很長時間的尋找,幾乎所有其他修者都離開這片區域時,我僥幸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那一個遺跡。
那是一把藍色的劍,邊緣鋒利,劍身泛著紫色的幽光,從上古時期就流傳著一個關於它的傳說,據說這把劍是曾經一位舉手投足之間可以碎滅世界的高手,將其封印在一個山洞之中。
沒人知道那名高手的名字,也沒人知道這把劍的名字,人們隻知道,這是一把絕世法寶,光是這點,足以讓許多人前仆後繼,絕世法寶的吸引力對一個修者來說可是不可抵擋的。
結界開啟,已經過了三萬年,這是一次轟動整個靈輝界的巨大變動,無數勢力,無數暗中的事件浮出水麵,有人因此而爆賺一筆,但也有人因此而陷入困境。
這個結界被稱為封塵市。
我來這裏,不僅是我所屬門派的決定,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目的很清楚,我想要這把劍。
我要這把劍,它對我修煉的命運、道路有著絕對關係。
現在,我看著山洞盡頭的亮光,那把劍就在那裏。
“你要清楚自己的實力,以及那把劍的實力,盡管經過常年的累計,它的實力會有所削弱。”臨走前,我的老師對我說,“當初那名高手將它封印在這裏,必然會設下無數恐怖的符文法陣,否則,也無法困住這把劍。你的實力遠遠沒有那人那麼強大,門派派你去封塵市,自然也會對這點有所準備。”
我不由地緊了緊手中門派給我的法寶。
“這枚轉送符石是本門煉器大師所製,一旦出現差池,立刻往其中灌輸靈力,它會把你傳送回門派。如遇到危險,不要逞強,你要回來,門派不能再少一個天才了。”
平複一下心情和靈力,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朝著山洞盡頭走去。
劍的四周看上去很亂,透過藤蔓的縫隙,我看到那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扭曲的線條,覆蓋了幾乎整個洞穴,我在入口就可以看到一些,線條的年代很久遠,似乎曾經是血紅色的,但經過數萬年時間的洗禮,大部分線條已經覆蓋了灰塵,有些地方已經模糊破損,甚至被藤曼覆蓋。
我對符陣方麵沒有什麼研究,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符陣。
一個非常厲害的符陣。一個釋放了甚至可以直接將整個結界崩裂的符陣。想來,必定是那名高手設下的。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抓住符陣前阻路的粗壯藤條,一使勁。
嘶——洞頂的碎石掉下來了一些。
我皺了皺眉。
這東西怎麼這麼硬?
根據我剛才那一拉的力量,門派那片森林裏隨便一棵古樹都得搖晃一下,但是這藤條,紋絲不動。
我推測,這也許是因為它長年累月吸收了符陣的靈氣,所以進化了?
不僅是這藤蔓,我在藤蔓後的那個看不太清楚的符陣上也感受到了。
它散發著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
看了眼四周,我確認了除了這條路沒有其他路可選,於是,我吞了口口水,抽出了我的那把精鐵劍,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大喝一聲:
“著!”
嚓!劍化作一道流光向前斬去,重重地斬在藤條上。
藤條應聲而斷。
還好。我鬆了口氣,這藤蔓還是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我收起劍繼續往前走。
但在我看不到的地下,陰暗的紋陣亮了起來,但卻被最後的一個凹陷處緊鎖住。
很快,我看到了那把劍。
它被兩個比手臂還要粗的,不知名材質的鎖鏈束縛著,鎖鏈上刻滿了詭異的花紋。
順著鎖鏈一路往下看,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鎖鏈底部盤根錯節,整個和地麵的符陣符文完完全全絞在一起了,雖然很粗糙,但是充滿了一種古樸強大的氣息,這是一種來自血液深處的絕頂殺氣,讓人無比相信,隨便碰這個東西的話,會立刻化為灰燼。
這把劍的待遇,就像一個上古魔獸一樣,居然還會專門設有鎖鏈以及符陣,而且這一看就是高手做的,普通的修者根本不可能在這種鎖鏈上設置符文,會一下子被擊碎識海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它如此被封印,我感覺它裏麵可能也封印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拿出一塊金色的石頭。
這塊石頭看上去做工精細,上麵畫滿了古文字,裏麵還有金色的亮光。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石頭。
這可是打開這個封印的關鍵,換句話來說,就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為了找到這塊石頭,門派損失慘重,甚至還賠上了三位長老。
“隻有這塊石頭才能不受損傷地解除封印,一旦封印被解除,你就立刻想盡一切辦法拿到那把劍,使用傳送符石回到門派,門派自有其他人幫忙壓製它。”
我把石頭放進了鎖鏈正中的一把鐵鎖的凹槽裏。
腳下符陣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那麼現在剩下為數不多的那些修者應該都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我決定拿到藍劍後就立刻用傳送石退出結界,要知道,找這把劍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我吞了口口水,右手捏緊了天藍色的傳送石,看著鎖鏈慢慢地消散在空中,然後抬起手,一把握住了藍劍的劍柄。
當我的手指觸碰到藍劍的劍柄,變故忽生。
一點紅光自藍劍下方的符文亮起,隨即注滿了整個符陣,一股殺氣如同被壓製到極致的彈簧,轟然爆發,向四麵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