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切好的牛排,剛才那股子饑餓感忽然消散大半,仿佛擺在我麵前的不是牛排,而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自己。
見我不動刀叉,賀森起身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打開,通過醒酒器倒入酒杯。
“怎麼不吃?剛才不是還喊餓?”賀森將一杯紅酒放在餐桌上,順著桌麵推到我麵前。
見狀,我拿起紅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打了個酒嗝,將手裏的紅酒杯重重放下,順勢用手背毫無形象的抹了把嘴角的紅酒漬,“賀森,你是想跟我過日子?還是想睡我?”
我話落,賀森狹長的眸子眯起,“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如實說,說完,輕笑,“如果是想跟我過日子,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如果是想睡我,那就得按照P友的原則來,不能隨便幹涉我的私生活。”
我話畢,賀森搖晃了下手裏的酒杯,剔我一眼,“白洛,哪個P友會在大半夜給你做夜宵?”
我,“……”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在這個時候便形象生動逼真的演繹出了這句話的效果。
我抿了抿唇角,身子僵硬的直了直,“我一開始壓根也沒想著讓你跟我做飯,我剛才敲門隻是想讓你陪我去樓下便利店買點東西而已。”
聽到我的話,賀森好笑的挑眉,“白洛,試問哪個P友會大半夜陪你去便利店買東西?你是不是活了這麼大隻有我這一個P友,恰好我又對你太好,導致你對P友之間的關係有什麼誤會?”
賀森說完,站起身,雙手撐在餐桌上,前傾著身子到我耳邊,熱氣撲撒,一字一句的說:“白洛,P友的關係,隻停留在床上,下了床,便是陌生人。”
賀森靠的太近,說話間,削薄的唇時不時碰觸到我的耳垂,我下意識的向後一縮,倏地嵌入椅子靠背,漲紅著臉回應,“陌,陌生人就陌生人!”
“你確定?”賀森收回身子,唇角噙笑,切下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如果是陌生人,白氏最近從賀氏分到的那幾杯羹,恐怕我就要收回了。”
拿人手軟……
我抿唇,饑餓難忍,卻半塊都吃不下,賀森看我一眼,淡然的繼續往嘴裏送牛排,“吃吧,吃不吃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白洛,順氣自然,小時候你難道沒聽說過那句話?生活就像qj,你既然不能反抗他,就要學會享受!”
賀森這話切實有效,他前腳說完,我後腳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飽喝足,我閑適的坐在椅子上看他,“賀總,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新工地那塊,你是不是得再讓幾分利出來?”
“幾分恐怕是不行。”賀森拿過餐桌上的紙巾優雅擦拭嘴角,恣意懶散的伸出一隻手在桌麵敲了敲,“我讓你個人一成利,幹股,不需要投資,純分利潤!”
不得不承認,賀森對待女人是真大方,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驀地衝口而出,“你對別的女人也這麼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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