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殺?你做戲給誰看?”麵前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風晴晴錯愕地看著這個剛剛打了她的畜生。好家夥,她長這麼大,還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一貫都是老師表揚同學誇,父母也從未打過她。
這突然穿越到這麼個古裏古怪的地方,她還啥啥都沒整明白呢,就給她來了個這?
不假思索地,她豁地站起來,個頭直逼對方,揚起手就在男人臉上猛扇了一掌。
翠丫驚呼一聲:“公主!這是駙馬!”
“我知道。”風晴晴滿不在乎地說,“打的就是這個是非不分的家暴男!”
其實,她雖傲氣,但也從不任性妄為。在把耳光甩回去之前,她還是先確認了對方身份的。此人方臉細口,身穿三品朝服,按小說中的描寫,應該是女主角風晴晴的丈夫,禮部侍郎謝如淞。
她看小說的時候就對這個角色深惡痛絕。這姓謝的偏聽偏信、寵妾滅妻不說,還仗著公主對他的愛和忍讓胡作非為,對她非打即罵,就是篤定了公主會在皇上麵前閉口不言,始終如一地維護他。實屬不要臉!
她老早就想替小說裏這位與自己同名的女主角打抱不平了。
這不,她還沒發火呢,他倒先動起手來了。
她可不是小說裏那個溫順隱忍的三公主!想欺負她?門都沒有!
謝如淞怔在了原地,震驚得忘了說話。
一向溫柔可欺的妻子居然會反抗了?這讓他覺得自己雄性的驕傲受到了冒犯。
“怎麼?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我勸你安分些,休想連累我謝府’?”風晴晴冷冷地問。
小說中女主自殺未果的橋段,她看了兩遍,人物對話記得甚是清楚。
“……”還真是。他被噎得無話可說。
“滾出去。”她指了指門。
“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他怒道,抬手做勢又要打。
但當他對上風晴晴鎮定自若又冰冷銳利的目光時,頓時縮了一下,抬起的手臂不自覺地落下。
“我讓你滾出去。”她平靜地說,“以後沒有我的傳召,不得踏入北苑半步!”
“什麼?”這裏是他家,她居然限製他的去留?
謝如淞正待發作,身後的小廝桑旗扯了扯他的衣角,悄悄說道:“老爺,公主她……確實有權利這麼做。”
這話一點沒錯。再怎麼不受人待見,她風晴晴始終是公主,她是皇室,他是下臣。隻要她願意,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隻是從前的風晴晴從未這樣做罷了。
他回頭狠狠瞪了桑旗一眼,嚇得人十五六歲的少年直縮脖子。
“走!”半晌,謝如淞憤憤道。
他轉身,大步離開,窩了一肚子火卻不知從何發泄。
“砰”的一聲,他狠狠關上身後的房門,算是小小的發泄一下。
“誰準你摔門了?”屋裏,風晴晴厲聲道,“再有下次,打三十大板!”
謝如淞差點沒氣昏過去。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棉花般柔軟的女人麵前吃癟。
今天他才發現,這女人厲害起來,他還真有點兜不住。
“哼!”他怨懟地自語,“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另眼相看愛上你嗎?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