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辰看到顧靈兒渾身都濕透了，便道，“你怎麼弄成這樣，從宮裏出來沒有坐轎子嗎？”
顧靈兒站在殿中搖搖頭。
“衡陽你帶靈兒去換一件你的衣服吧。”秦奕辰道。
蘇雨欣點頭，對顧靈兒說，“走吧，我與你身形差不多，有很多衣服你都可以穿。”
“好。”顧靈兒將想說的話都咽下去，她跟著蘇雨欣前去換衣服。
藍葉和另外個小丫頭給她們撐傘。
蘇雨欣和顧靈兒一前一後的走著。
長廊外雨聲細密的敲打著樹葉。
蘇雨欣和顧靈兒都頗為沉默。
女人之間的較量，從來都是不動神色的。
到了內勤，蘇雨欣轉身問道，“靈兒你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裙你自己挑？”
顧靈兒看一眼蘇雨欣身上穿的是茶色長裙，她的手指停頓在同色係的衣裙上，道，“若是我選了嫂嫂喜歡的衣服，嫂嫂也願意讓我穿嗎？”
蘇雨欣笑道，“不過是一件衣物而已，你穿就是了，你若是喜歡，送你都可以，給你瞧的這些都是新的，我並未穿過，你放心選。”
顧靈兒點點頭，她將與蘇雨欣身上那件顏色相同樣子相似的衣服拿出來對身後的藍葉道，“就這件吧。”
藍葉表情略微有些古怪，隻有女人才能聞到女人之間的火藥味。
藍葉將衣裙拿在手裏，服侍顧靈兒換衣服。
蘇雨欣便在垂簾外等待。
不稍片刻，顧靈兒的衣服換完出來了，就連她頭上的發髻也稍稍根據衣裙的樣子變了變。
蘇雨欣笑道，“這顏色很襯你的皮膚，穿著好看。”
顧靈兒笑道，“嫂嫂穿著也好看。”
“我們去前殿吧。”蘇雨欣從木椅上起身道。
顧靈兒道，“不著急嫂嫂。”
“怎麼？”蘇雨欣回眸看她。
顧靈兒說道，“嫂嫂，我有幾句體己的話要和你說，可以讓她們先退下嗎？”
“嗯。”蘇雨欣看一眼藍葉。
藍葉當即會意，便召集屋子裏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
蘇雨欣問道，“你什麼事便直言吧。”
顧靈兒莞爾一笑道，“嫂嫂果然豪爽，也不繞彎子。”
蘇雨欣慢慢勾起唇角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也不必彎彎繞繞。”
“好。”顧靈兒收斂笑意道，“我要嫁給奕辰哥哥做奕辰哥哥的側妃你容我嗎？”
饒是蘇雨欣已經猜想到了，但當顧靈兒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痛。
曾經她和秦奕辰關於這個問題討論過，秦奕辰也讚同她一夫一妻的說法，也同意不再納妾。
可是現在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他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的妹妹顧靈兒。
蘇雨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若是她不同意的話，豈不是顯得她很小氣。
若是同意，她自己心中又很難受。
“嫂嫂怎麼不說話了？”顧靈兒看著蘇雨欣。
蘇雨欣垂眸，心中沉浮片刻，複抬眸看著顧靈兒道，“王爺容你，我便容你，這件事你去直接問王爺好了，不必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