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樓的媽媽緩緩的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記得是個比小姐年紀大的女人，看穿著的樣子，應該是府邸的嬤嬤之類的。”
蘇雨欣勾一勾唇角，道，“來藍葉。”
藍葉走過來。
那人又搖了搖頭道，“年紀比這位姑娘還要大，不是這位姑娘。”
蘇雨欣看著蘇誌遠說道，“父親，現在人基本已經確定，是府邸裏的年紀大的下人。咱們府年紀大的下人，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也沒幾個人，您不如就都叫來讓這位媽媽瞧一瞧吧。”
蘇誌遠沉聲應道，“也好，想要背地裏詛咒妖月和她腹中孩子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梁氏聽的心驚肉跳的。
“來人，將府中年紀大的媽媽都叫過來。”蘇誌遠吩咐道。
蘇雨欣院中原先有一個衛媽媽，是蘇雨欣調過來了，自從衛媽媽去了，現在就是藍葉了，藍葉是秦奕辰給自己的人。
除此外，年紀大的幾乎再沒了。
梁氏有些坐不住了。
上來一個翠玉樓的媽媽便看一眼。
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基本上已經全部看完了。
蘇雨欣問道，“可有看到眼熟的？”
那媽媽搖了搖頭說，“沒有眼熟的。”
“依我看，這位媽媽年紀大了，一定記不清了，這樣看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梁氏開口說道。
“不，不，我記得清楚的，因為是蘇府的人，妖月又去了蘇府，我們都對這個很重視的，我記得那日那位嬤嬤來找我說完之後，我們還為妖月開心了很久。”翠玉樓的媽媽說道。
蘇雨欣轉頭看向梁氏，問道，“梁夫人您身邊的王媽媽呢？”
梁氏徹底坐不住了，她道，“我怎麼知道……”
梁氏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蘇雨欣淡淡的笑了道，“您身邊的人，您不知道去哪了，您說是不是哪個穿黑衣人的刺客啊？”
梁氏的眸子突然睜的很大，說道，“你在說什麼？”
“梁夫人您一定能聽得懂。”蘇雨欣彎了彎唇角。
蘇誌遠和妖月將目光放在梁氏身上。
梁氏有些慌亂的拽了拽衣袖。
“藍葉、小和。”蘇雨欣命令道。
“大小姐奴婢在。”藍葉應道。
“我在。”小和也應道。
“偌大的蘇府，她一定在某個角落等著，看好戲呢，你們便去找吧。”蘇雨欣道。
“是大小姐。”藍葉應下。
小和點了一下頭，這兩人便分頭去找。
梁氏的臉色難看至極。
蘇雨欣看著那隻被詛咒的布偶娃娃說道，“賊心不死。”
蘇雨柔按耐不住了她問道，“姐姐你說誰呢？”
“誰承認便是說誰了。”蘇雨欣笑著。
這笑讓梁氏脊背發涼。
蘇雨柔訕訕的，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蘇誌遠臉色越來越沉。
一個人有多篤定，另外一個人便有多慌亂，他能看得出來。
現在隻要需要等結果便好了。
蘇雨欣吩咐綠菊給翠玉樓的媽媽也搬了一把椅子來。
她回身坐在木椅上耐心等待。
上京城忽地飄起細密的雪花來，落在人的身上片刻間便消融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