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媽媽是她臨出門前提前便交代好的。
以防蘇雨柔院中的人拗不過蘇雨柔，拆了紗布照了鏡子，那樣蘇雨欣對她的心理戰便無用了。
但有了衛媽媽看著蘇雨柔，她很是放心。
這一路蘇雨欣的腳步歡快不少。
綠菊也跟著高興起來。
從沒有像今日這般揚眉吐氣過。
……
蘇雨柔從夢中驚醒。
此時已是半夜，她第一反應，便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她記得臨昏睡前蘇雨欣拿著短刀劃破了自己的臉，不知道破到什麼程度了，還能不能長好不留疤痕。
可當她抬手摸到臉的時候，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她的臉上裹著幾層厚厚的紗布，她絕望的呆坐在床榻上。
所以說，她這是毀容了嗎？
蘇雨欣將她的臉全部都劃破了！
“啊！”反應過來的蘇雨柔大喊著。
在旁邊守夜的相歡和衛媽媽被這道尖叫聲給驚醒。
“小姐怎麼了？”相歡點了燈燭走過去。
蘇雨柔接近崩潰，她道，“銅鏡，銅鏡，給我銅鏡！”
她瘋了般喊著。
相歡為難道，“小姐，大小姐吩咐了，這幾日您不能照鏡子。”
“為何不能照鏡子，給我銅鏡！”蘇雨柔從床榻上站起來，一把揪住相歡的衣領，吼道，“給我銅鏡，現在，立刻，馬上！”
相歡被蘇雨柔這般模樣給嚇哭了，“小姐您就聽奴婢一句勸吧，過幾日您的病就好了，您要安心養病。”
“啪”蘇雨柔狠狠地的甩了一巴掌給相歡。
相歡當場便被打懵了。
她疼的捂著臉，很久發不出聲音來。
蘇雨柔惡狠狠地看向衛媽媽，她暴厲道，“給我銅鏡。”
衛媽媽絲毫不懼蘇雨柔，她回複道，“沒有。”
蘇雨柔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給我銅鏡！”
“沒有。”衛媽媽還是兩字回複。
蘇雨柔徹底崩潰，她大喊大鬧的打雜東西。
將整個院子的人都驚醒。
上去被勸的丫頭，不是被砸中瓷瓶，破了頭，就是被蘇雨柔的拳打腳踢給勸退。
衛媽媽則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看她鬧，時不時的還打著哈欠。
“真是擾人清夢！”
眾人勸解不動，相歡前來找衛媽媽求助。
“衛媽媽，我們小姐這樣是不是病又犯了，該怎麼辦啊，要不要找大小姐過來給二小姐再紮一針？”
衛媽媽嗬欠連天道，“你是瘋了嗎，這大半夜的，大小姐都歇息下了，你若有膽子，便你去找。”
相歡是知道大小姐的脾氣的，也見識過蘇雨欣的手段，她自然是不敢去淺雲院找蘇雨欣的。
但衛媽媽不去，她便隻能在這幹耗著。
衛媽媽瞧相歡泄氣的樣子又道，“丫頭，昨日大小姐都說了，二小姐得了這個病，脾氣暴躁是正常的，你不要驚慌，等二小姐鬧累了，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