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我知道我們蔓家欠了你許多錢,這些錢,哪怕是賠上我,也不可能還上。我隻求你,放過我的父親和我的弟弟,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能放過他們。求求你,好不好?”
蔓雪的祈求,卻讓男人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張小臉上顯示出的堅決,歐炎翔的心中,閃過一絲的戲謔。
“好,隻要你能做到我說的,我就放過他們。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衣服脫了。”
蔓雪驚訝的抬頭,卻看到男人的眼中的玩味和冰冷。身體,立刻感覺到僵硬。聽到歐炎翔的話後,那些人,全部都用看好戲的眼神瞧她,一瞬間,蔓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我……”
“連這個也做不到麼?那你,還拿什麼來跟我做交易。”
男人看到蔓雪眼中的為難,心,也漾出絲絲縷縷的快意。蔓家的人,總是會輕易的許下自己承諾,讓後再反悔。蔓雪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隻寒風中的蝶,無助的發抖,無助的跌落,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托起她輕盈的身體。
“我知道你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你就乖乖的告訴我,蔓湧華這隻老狐狸究竟藏在哪裏,你……”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緊緊的揪住自己領口的蔓雪,用自己顫抖的手,拉開了校服裙子的拉鏈。
蔓雪此刻腦袋裏一片空白,她隻知道,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再也沒有任何生機的陶瓷娃娃,這身薄薄的衣物,就是她最後的防護,當她完全失去防護的時候,自己,也會被摔得粉碎。
感覺到自己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僵硬的身體,蔓雪不由得輕顫,這樣的屈辱,她卻必須承受。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離的近的人,卻都好奇的瞪大雙眼,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脫下來麼?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蔓雪抱著自己的身體崩潰般大哭,單薄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被男人所接受。可那雙清冷的眼眸中分明有一分輕鬆的神色。
“做不到,就乖乖的留在這裏。蔓湧華的命,是我的,你弟弟的命,我倒是可以考慮還給你,乖乖的在車裏等著。”
聽到男人的話,蔓雪卻驚恐的睜大了雙眸,不可以的,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爸爸和弟弟,是她唯一的牽掛了,不可以讓歐炎翔毀去她的一切。
“求你了,歐總,歐炎翔,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求求你。”
蔓雪聲淚俱下的求著麵前的男人,可惜歐炎翔卻不為所動。不顧身邊的人,蔓雪撲倒歐炎翔的懷中,顫抖的吻,落在了男人的唇上,臉上,不停的祈求的男人能夠當過她的家人。
男人的心,瞬間變得冰冷,眼神幽寒的看著麵前拚命討好自己的蔓雪。為什麼,她的柔順,都是他用手段威脅而來的呢。現在,為了她的家人,她可以放棄一切,可是,她卻不高興了,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現在的他,隻覺得有一絲的厭煩和憤怒。
“你在幹什麼?”
男人用力的推開了蔓雪,強迫自己忽視她楚楚可憐的秋水雙瞳,強迫自己硬下心來,不去看那個女人。可蔓雪不斷的祈求,卻生生的磨軟了他的心,難道,她真的能夠影響到自己的恨意了麼?
“我求求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的劃過她的臉。其實,她的心裏也沒有對男人抱有多大的渴望。男人的無情和冷酷,她早就見識過,她的乞求,不過是為了父親的逃跑,多增添幾分勝算而已。
‘砰’的一聲,卻讓所有人都有些呆滯,片刻過後,歐家所有的保鏢,都立刻衝到了歐炎翔的麵前。蔓雪,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歐炎翔的左臂,那裏,此刻已經被血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少爺,你沒事吧,是誰開的槍!”
忍受著左臂火燎一般的疼痛,歐炎翔的心,反而再次變得剛硬了起來。完好的手一揮,不知所措的蔓雪,就被她抓在了自己麵前。
對上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蔓雪突然噤聲,什麼都隻能悶在心裏,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任由男人大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