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歐炎翔看出,她已經知道蔓輝的事情,深呼吸幾下了以後,勉強的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去。
門外等待的傭人和保鏢,都十分不耐煩的看著更衣室的門口,那個女人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不會是趁機逃走了吧?阿虎和女傭對視一眼,剛想破門而入,就看到清麗的少女走了出來,可是,卻沒有換上運動服。
“阿虎,送我回家,我要見歐炎翔!”
阿虎沒有想到,少女剛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要回去見少爺,有些為難的看著蔓雪,卻隻看到蔓雪精致的臉上,有堅定的神色,原本清澈的眼睛,有些急切,被這樣一雙純淨的眼睛盯著,阿虎發現,拒絕她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這……少爺說了,沒有他的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帶你離開。”
阿虎其實並不是單純的保鏢,也是歐炎翔手下的殺手之一。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可這次,他卻不得不錯開了自己的目光。
“求求你了,我有急事,真的非見歐炎翔不可,求求你,帶我回去!”
少女的急切讓她有些失去了基本的理智,白嫩的五指,不自覺的抓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嬰兒肌膚般的光滑觸感,就像是一道電流通過阿虎的心。冷硬剛毅的男人,第一次知道難為情是什麼意思。想了又想,少爺的命令隻是說要看住這個少女,有任何事情都要跟少爺彙報,可沒說,不準蔓雪小姐中途回家。
“好吧,我們現在就回去,不過,你要跟少爺說,是你要回去的。”
有些意外阿虎就這樣答應了自己要求,蔓雪立刻用力的點頭,生怕男人反悔。
“好,我去跟他說,我們現在就回去,我們走吧。”
少女滿腦子都是弟弟蔓輝,完全不知道剛才她的行為,有什麼樣的影響。現在的她,隻想一心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大宅子,然後向惡魔討問自己弟弟的情況。
“少爺,阿虎帶著蔓雪小姐回來了,現在在路上。”
偌大的書房內,歐炎翔正在處理工作上的問題。抬頭看了看門口的羅琴,帶著無框眼鏡下的眸子忽然一閃,浮現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讓他們回來,然後讓蔓雪立刻來見我,還有阿虎,你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
羅琴恭敬的退下,書房中,隻有男人形狀優美的指頭,輕敲著桌子的聲音。
端起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姿勢極其優雅的喝了一小口,收斂了冰冷氣息的他,完美的不吝於任何一位尊貴的王子。
可他是歐炎翔,以霸主的姿態震懾於黑白兩道的歐炎翔。這樣的他,卻沒想到被一個女人絆住了腳步。
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停留在空中,水汽在空氣中凝集又飄散,如同男人的思緒,明明清晰無比,卻又混亂不堪。
妖嬈的眸子,在透明的眼鏡下,微微的眯起。頭,靠在舒適奢華的沙發上,露出了誘人的喉結,他不經意中散發出的魅惑,足以迷惑每一個女人。可他,又是那樣的無情冷酷,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隻要不能走進他的心,死活都和他無關。
那個女人,和夢茹一樣的嬌小美麗,一樣的精致澄澈,卻一個是他刻在心上的愛人,一個是他踩在腳底的玩物。
放下了咖啡杯的手,從懷中掏出那顆貼在心髒部位的項墜,精致的項墜,雕刻著鏤空的花紋,紛繁的花紋,彙成了一朵妖豔的玫瑰花。
將項墜貼在淡色的薄唇上,像是親吻愛人的唇,那麼的溫柔,也那麼的纏綿,卻因為再也不能夠和那個人相見,隻能通過冷冰冰、硬邦邦的東西去懷念愛人,邪肆的男人,卻因為不變的深情,而變得淒美。
“小茹……”
鐫刻在心上的人名,用低沉的聲音念出,裏麵所蘊含的思念,隻讓人覺得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