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雲海城,皇家別墅。
屋外郎月當空,靜謐無聲。
屋內昏燈夜影,旖旎萬千。
秦負雪一身狼狽的對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說:“厲天南,給我錢!”她的聲音沙啞,白嫩的肌膚上滿是淤青,這樣的疼痛和屈辱讓她緊緊攥緊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完美的肌肉線條緊繃,卓絕的容顏覆上陰霾,眸光閃爍著鄙夷:“活沒做完,就開始提醒付費?”
他有意避開她那張臉,並不是因為她毀掉的容顏,而是不想看到那抹熟悉的深情。
她的深情讓他憎惡!
“如果你讓我工作,我就不會找你要錢。”秦負雪心中苦澀。
“工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工作,對伺候男人情有獨鍾?”厲天南星目寒光,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無情的嘲諷。
秦負雪怔忡無語,這是厲天南要羞辱她的前兆!
當年他要娶的人是秦滄姍,但她卻莫名其妙地頂替了她的位置,上了厲天南的床。
鋪天蓋地都是妹妹睡了姐夫的醜聞,醜女心機婊攀上A國雲海城豪門長子的“勵誌人生”。
厲秦兩家為了息事寧人,強迫厲天南娶了滿臉疤痕的自己。
痛失所愛,被困婚城。
他恨她!
任她如何解釋自己是被陷害的,他都不信她。
厲天南見到秦負雪沉默,醞釀的怒火在星眸中隱隱跳動。
他挺身,懲戒似的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毫不在乎她痛苦的低吟。
薄唇緊貼著她細嫩的耳垂,揭開她心底的傷疤:“秦負雪,你的心跟你的臉一樣醜陋,在我麵前沒什麼好隱藏的。想要錢,我給你就是,這不就是樁漂客上表子的買賣麼?”
秦負雪纖細的手指緊緊攥在掌心,爬滿疤痕的小臉微微顫抖,從小,她就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而她沉默的時候,厲天南總會踩在她的痛處。
厲天南察覺到秦負雪的異樣,將早就準備好的現金全部砸在她的臉上,丟下冰冷的一句:“你要的酬勞!”
他說完,絕然離開。
秦負雪僵硬地站起身來,蹲在地上,雙手顫巍巍地拾起地上的錢,心一下下抽痛。
她的一生,注定要被厲天南踩在腳下嗎?
三個月後。
秦負雪坐在偌大的客廳裏麵,看著費用單發呆,又欠了十萬的物業費。
厲天南假意用這座別墅當做她的聘禮,寫上她的名字,不過是讓她陷入負債的深淵。
他封殺她的事業,卻還要她承受這座高檔別墅巨額的物業費用。
以前他都會每月來一次,但這次卻隔了三個月,分明就是在故意的刁難她。
門被推開,保鏢徐昊跟著傭人黃媽從門外走了進來,麵色蒼白。
這兩個人都是厲天南安排過來監視她的,在這座空蕩蕩的別墅,也就隻有他們能陪自己說說話。
“怎麼了?”秦負雪溫和地問道。
“我爸生病了,現在需要一筆醫藥費!”徐昊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多少錢?”秦負雪有些歉疚,他和黃媽的工資被拖欠三個月了。
徐昊看著秦負雪,忙心虛地別過臉:“還差兩萬!”
其實厲天南有給他和黃媽發工資,但卻讓他們再找秦負雪要一份,就是想把她逼上絕路。
他偶爾會於心不忍,但這次父親的病來的突然,他隻能厚著臉皮來施壓。
“好的。”秦負雪點點頭,心裏知道,她的錢包早就空了。
徐昊走後,她拿起座機給厲天南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聲音依舊冰冷:“什麼事?”
秦負雪也毫無波瀾,隻是平靜地說:“你三個月沒來了?”
對方默,過了一會,厲天南才冷嘲道:“是不是想男人了?”
秦負雪的心隱隱刺痛,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找他?
她眼眶發熱,雙唇微顫,卻說得不緊不慢:“是,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