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樂薇。
五年前,未婚夫肖明宗含冤入獄,我為了尋找真相,被人奪了清白。
而且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
媒體大肆宣揚我去婦產科的照片,一夕之間,我從人人豔羨的沈大小姐變成聲名狼藉的蕩-婦。
沈家放棄了我。
肖明宗也拒絕見我。
我自殺了,沒死成。
五年後,我重回涼城。
在會所賣酒。
眼前的男人長得算周正,左臉的疤太過猙獰,看起來十分嚇人。
“來了?”他色眯眯地打量我,忽然拽我到他跟前,“行,你挺漂亮,就你吧。”
不等我想好怎麼討好他,心口突然一涼。
我低頭一看,竟是姓梁的將一遝錢塞到衣服裏。鮮妍的紅與瑩潤的白,交錯在一起,生了別樣的美麗。
和我對視後,他咧嘴大笑,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敢玩嗎?”
我強忍屈辱感,抽出那遝錢,賠笑,“玩,當然玩。梁總,您想玩什麼?”
他驟然大力扯下襯衣,然後,舉起酒瓶,瓶口對準脖子,盡數傾倒。
我的第一反應:他這是用酒淋浴?
“清幹淨,你把我身上的酒全都清幹淨。”扔了酒瓶後,他含笑對我說。
小眼眯成縫,他等著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勒個去!這位大爺不是一般的重口味,他那樣,誰能下得去口?
別說我隻是臨時幫陶意君頂一晚工作了,就算我真的在這裏做事,都不想做他的生意!
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我強顏歡笑,“梁總,我們換種花樣好不好?我聽別人說……”
我腦中搜刮那些惡趣味卻不用被屈辱的遊戲。
“啪”,他突然拿起酒瓶,砸在茶幾上,頓時酒水和碎渣飛濺。
我怔住,睜大眼睛看他。
他捏住瓶頸,用尖尖的茬子對準我,“照不照做!”
此時此刻,我終於知道陶意君在這裏有多辛苦了!
全都不是人!
我橫了橫心,“你捅死我吧!”
我以為他會勃然大怒,他卻笑得更歡。
在我疑惑的注視中,他扔掉酒瓶,猛地將我壓倒在沙發上。
意識回籠,我用手抵住他的靠近,“梁總?”
“你這麼漂亮,我怎麼舍得呢?”說話間,他急色地擰開我的手。
濃烈的酒氣彌散在我周遭,我沒辦法了,隻能翻臉了。
不然,我還真賠給他清白?來的時候,陶意君保證隻有些瑣事,誰想到這個姓梁的趁人之危!
把他敲暈?
還是……
千鈞一發之際,我聽到低沉性感的男音——梁總,你在吃獨食?
估摸是害怕那個男人,姓梁的麻利起身,“蔣先生,我哪敢呐,怎麼著,您感興趣?”
說話間,姓梁的不忘揩油。
油膩的感覺從胸口蔓延,我惡心,可隻能默默退到一邊。
捂住胸口,我寄希望於突然出現的男人。
循著聲源,我在光影裏看到高大的身姿。他是真的很高,給人一種料峭的感覺。白襯衣黑西褲黑皮鞋,最簡單的搭配,卻因他衣架般的身材顯得氣場十足。
再走近些,我看得清他的五官。山脊般的高鼻梁,透著凜冽之氣的劍眉,盛了一汪深潭般的眼睛,不薄不厚的嘴唇……糅在一起,絕對是個無可挑剔的帥哥。等他與梁總同框,優劣更明顯了。
姓梁的在他麵前點頭哈腰,由裏到外都輸得徹底。
我專注地打量著他,他猛地偏頭,鷹隼般的目光似乎將我看透。我下意識一縮,往沙發深處躲。
很快,他重新麵對梁總,“我感興趣,你送給我?”
他雖是反問,話裏話外都是不容旁人質疑的篤定。
梁總流著哈喇子看我,恨不得把我看個底朝天。一邊說著:“蔣先生,你的,你的……”
我覺得惡心,低下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