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寒,你婚前與舊愛糾纏不清,聯手左家轉移公司財產,還欲動手殺人,現在竟還有臉找上門來討要公道?”
易母拔高聲調,句句苛責,字字珠心。
左思寒烏發淩亂,身上衣衫不整,盡是血汙,雙臂被兩個下人死死攥住,迫使她跪在易母麵前。
公司外派歸來,她成了北城人人可誅的蕩婦,父親落獄,哥哥慘死於車禍,母親受不了刺激跳樓身亡。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而這一切,都是易哲熙的傑作。
此時此刻左思寒腦中的畫麵,仍然是哥哥被碾碎倒在血泊裏的屍體,是母親慘不忍睹的死亡現場,滿心的傷和恨。
易哲熙說過,拿下這個項目他們就結婚的。
“易哲熙呢,連見我都不敢嗎?”左思寒雙眸狠厲,盯著易母一字一句的問。
易母揚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
易母麵目凶狠,滿目憎恨,“不是哲熙不敢,是不願見你這行為放蕩的賤女人。”
左思寒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有鮮血溢出來。
她作為左家長女,美豔動人,叱吒商場無人能敵,如今卻狼狽的連乞丐都不如。。
“把人帶下去關起來,省的她礙眼。”易母滿臉厭棄的吩咐保安。
“他不會容忍你這樣對我,我要見他,你讓我見他。”
左思寒奮力反抗,力氣透支了還不肯放棄,撕裂聲音喊著,易母卻充耳不聞。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易母身都沒轉,把一張奢華至極的請柬丟在她麵前,上麵赫然寫著易哲熙和莫可然的名字。
左思寒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的不夠仔細看錯了。
確認了無數遍那名字是易哲熙親手寫上去時,她心如死灰,失去最後一絲力氣,任由著自己被拖走。
左思寒被拖到地下車庫內,反鎖起來。
易氏集團當年因為內鬥瀕臨破產,易父無奈之下隻能破格任用私生子易哲熙為總裁,但收效甚微。
是左思寒央求自己父親將左家和易家兩家公司合並,讓易哲熙獨掌大權,助他穩坐總裁之位。
她以為青梅竹馬的愛情必然長久,不會遭受背叛,哪知會有今天。
因自己一己之私,賠上了整個左家。
“背叛、轉移財產、殺人?嗬,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手中的請柬被左思寒攥的皺巴巴,她仰頭發出嘶啞的聲音。
她們左家,為了她的愛情,連公司都能拱手讓人,又怎麼會眼饞那點微不足道的財產?
她狼狽不堪的找上門來,隻為求一個真相。
易哲熙卻連麵都不肯露,將她關在暗無天日潮濕的地下車庫裏,讓她離真相越來越遠,這就是他的手段啊!
左思寒蜷縮在角落裏,往事曆曆在目。
易哲熙和她牽手漫步在大學的柳樹下,他承諾要愛她一生一世非她不娶,他要和她攜手共進貧貴相依,共白頭,同生死……
這些浪漫的誓言,終成了過往雲煙,他已要另娶她人,往日情分煙消雲散。
倘若僅僅隻是這樣,左思寒不恨不怨。
可易哲熙趕盡殺絕,她死去的母親和哥哥做錯了什麼?她左家做錯了什麼?他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易哲熙。
哐哐當當的開門聲傳來,一縷光線照進黑暗,刺的左思寒睜不開眼睛,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