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凶案(1 / 1)

夜,深。

“刺啦——刺啦——”

衣服跟草坪摩擦發出刺耳的摩挲聲,女人長長的黑發拖在地上,整個身體被拖行著前進。

握著她腳腕的那道黑影猛然鬆開手,從樹後掏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斧頭,對著女人高高揚起,用力砍下!——

清晨,有著早起好習慣的少男少女們抱著書來到情人湖畔,不知是誰先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掀開眼前的樹枝,像是被掐住喉嚨的母雞一樣,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哢嚓,哢嚓。”

情人湖已經被封鎖,穿著警服的人一臉嚴肅地拍著照,有些剛剛入職的警員,已經被眼前血腥的場景嚇得臉色發白,衝到一旁嘔吐去了。

程佳佳努力抑製著惡心,嘟囔著說:“頭兒,這次的事件目擊者不少,影響很惡劣啊。”

封鎖帶最中央拚湊散落著一個人的雙手雙腳,她的肚子被剖開,內髒腸子流了一地,臉上被劃得血肉模糊,頭顱滾到了最外圍的地方,死不瞑目的雙眼恐怖地向外凸著。

草坪上滿是已經幹涸,凝結成暗紅色的血液,衝天的血腥味引來了成百隻嗡嗡亂飛的蒼蠅。

站在封鎖帶旁的男人黑眸冰冷的盯著屍體,語氣透著幾分涼意,問:“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他明明穿著同樣的警服,卻跟旁人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的高冷氣息,貼身的警服穿在他身上竟多出了幾分桀驁的氣息,領口大敞著,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胸膛,喉結滾動,因為嚴肅而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像是帶著把小鉤子,勾得人蠢蠢欲動。

一旁的助手程佳佳連忙說:“死者為A大數理學院大二學生,餘梓,19歲,已經確定死者於昨晚十點鍾離開宿舍,並沒有告知舍友她的去向。”

“嫌疑人目前鎖定的誰?走,去找她了解一下情況。”閻柏軒說。

十分鍾後。

“顧詩雅?死者餘梓的舍友?”閻柏軒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低頭在本子上筆走龍蛇寫著什麼,頭也不抬地問。

“嗯,找我有什麼事?”

如冰如玉般清脆又冰冷的聲音響起,閻柏軒手上動作一頓,下意識抬起頭來。

麵前的女孩穿著簡簡單單的牛仔褲白襯衫,頭發紮了個馬尾,臉上不施粉黛,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白皙。

她五官精致小巧,鼻頭微翹,天生笑唇,可眉眼淩厲,看人的眼神十分漠然,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對著那樣純淨不含雜質的目光,閻柏軒竟莫名有些臉熱。

他的視線忍不住在顧詩雅臉上打轉,目光下移,在那醒目的鎖骨處一觸即分,揉了揉鼻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莫名的劃過他的胸膛。

“昨晚十點鍾,你不在宿舍,去了哪裏?”閻柏軒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著臉問。

“青山公墓。”顧詩雅平淡地回答。

“深夜一個女生去公墓幹什麼?”閻柏軒眉頭挑了挑。

“無可奉告。”顧詩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去公墓找人聊天不行嗎?”

“……我們之前應該並沒有見過,我也沒得罪過你,為什麼你對我態度這麼差?”顧詩雅態度十分冷漠,閻柏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顧詩雅半闔著眼睛,神色懨懨地說:“餘梓死了,你們直接來找我,是什麼意思還不明確嗎?昨晚我雖然不在學校,也沒有人證,可青山公墓的管理員和監控都能為我提供不在場證明。這樣還不夠嗎?”

“你似乎很不願意聽我們提起餘梓?你跟她矛盾很深?”閻柏軒揣思了下顧詩雅的回答,犀利地問。

“普普通通的性格不合而已。”顧詩雅別了下頭發,“她又不是人民幣,莫非還能讓人人都喜歡?大警官,我的嫌疑洗清了嗎?”

雖然顧詩雅對死者的態度令人存疑,但她的不在場證明卻十分充分,畢竟公墓的監控做不得假,而餘梓的死亡時間法醫也已經報告了出來,縮短在昨晚10:00-11:00之間,顧詩雅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她的嫌疑也可以暫時排除了。

“公事談完了,現在咱們來談談私事。”閻柏軒單手扯了扯剛剛打好的領結,用發膠固定好的黑發被他揉亂,有幾根發絲遮住了淡灰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