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你就那麼急?(2 / 2)

衛礪衝進洗手間,見到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氣得不行,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子。我直接無視了,自顧自抱著馬桶吐酸水。

折騰了好一陣子,衛礪叫了外賣,送了一碗雞蛋麵上來,我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就倒回床上,一動不動地躺屍。

整整餓了一天,半夜的時候,覺得胃裏特別疼,絞扭著撕扯著疼,疼得我冷汗一陣一陣的,捂著肚子直打滾。

衛礪嚇了一大跳,連忙送我去醫院,做了個檢查,說是胃痙攣,沒什麼大事,就是人會比較遭罪,掛了水,開了藥。

那藥得飯後半小時服用,衛礪去給我買了吃的,硬逼我吃,吃了一半,我就捂著嘴巴衝進衛生間,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

衛礪沒辦法,看我實在疼得厲害了,顧不得什麼飯前飯後的,直接讓我吃藥,吃下去大概十分鍾,我又跑到衛生間吐了。

衛礪無奈,氣急敗壞地找來醫生,醫生也沒法子,隻得給我開了營養素,用點滴掛進去。

折騰了能有兩三天,我吃什麼吐什麼,衛礪跟我說話,我也不回答,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第四天,衛礪終於妥協了,答應了隻要我跟他回到帝都,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我解除合約。

我淒涼地笑了笑,這步棋,還是走對了。

可能隻有在我真的豁出命去的時候,衛礪才會做那麼一點點讓步吧!

“先解約,再回去。”我躺在病床上,虛弱地說。

這幾天我一直是背著衛礪催吐的,這樣很傷身體,以至於三天下來,我都形成條件反射了,不用催吐,吃什麼就會自動吐出來。

衛礪皺了皺眉,不悅地說:“你就那麼急?連幾天也等不了。”

“夜長夢多,不得不防。”我淡淡地說。

衛礪冷冷地直視我,我垂落眼簾,不跟他對視,淡淡地看著紮著針的左手,這樣一折騰,又得多挨好幾針了。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從小就有自殘的傾向,都能拿刀子自己割自己了,催吐算什麼?紮針算什麼?

氣壓驟降,空氣凝固,病房裏刹那間冷了不下十度。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衛礪氣衝衝地扔下一句話,扭臉就走。

我不以為意,心裏甚至覺得有一種很詭異的爽感。一直被衛礪血虐,能夠小小的氣他一頓,那也是極好的。

過了沒多久,衛礪就回來了,手上拎著幾個打包盒,把餐桌搖起來,打包盒一一打開放在餐桌上,然後當著我的麵,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安排一下,盡快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我和恒星解約。

掛了電話,衛礪沒好氣地說:“現在你滿意了吧?起來吧!再不吃東西,都要成仙了!”

衛礪把床頭搖起來,調整好高度,扶著我坐起來,往我背後塞了個枕頭,然後把勺子塞進我手裏。

我強忍著胃裏的不適感,一口一口地吃著衛礪買來的粥和燉蛋,卻聽衛礪冷冷地說:“下次再作的時候,麻煩你先想想後果!”

我心裏一驚,勺子“哐當”一聲掉進碗裏,原來衛礪知道是我在動手腳!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讓你吐死拉倒!”衛礪沒好氣地說,遞了一杯溫水給我,“少吃點,不然又要吐了!”

我本來就沒胃口,衛礪這幾句話更是驚得我食不下咽,索性放下勺子,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輕輕啜飲。

“諾諾,別再跟我玩這種把戲了!”衛礪皺眉,眼中隱含怒氣,“真要是對身體造成什麼不可逆的損傷,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我無奈地笑了,但凡有一點餘地,誰會破罐子破摔,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衛礪歎口氣,眼裏浮起一絲心疼,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好不容易長了點肉,這下好,全賠進去了!”

我沒吱聲,耷拉下腦袋,苦笑著想,衛礪大概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了吧!明明是他逼我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現在卻來裝心疼裝憐惜,還真是夠不要臉啊!

衛礪收起碗筷,削了個蘋果,用勺子輕輕刮成果泥,刮了起碼十分鍾,才弄出來小半碗。

他把碗遞給我,歎著氣說:“諾諾,你真是生來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