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萌停止了掙紮,淚水順著眼眶緩緩滑落。
酒精使大腦變的遲鈍。
“我、我是看到幻覺了嗎?”簡思萌懵懂開口。
厲廷深心髒微微一疼,他拉著小女人轉身,抓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口處,低沉醇厚的聲音在這小小的空間的回響:“感受一下,是幻覺嗎?”
掌心下的心髒,噗通噗通——
一下一下。
跳動的那麼劇烈,也那麼的真實。
眼前這個人是活的,不是她的幻覺,淚眼朦朧之下,簡思萌想去看清麵前男人的臉,可她越是想看,男人的麵容卻越是模糊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那淚珠,如珠子似的,一顆一顆的往下滾。
厲廷深心疼了。
“別哭。”他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
簡思萌咬著唇,說:“你來幹什麼,這裏是女廁所,你是變態嗎?”
男人輕哼一聲:“被你叫了那麼長時間的變態,不真變態一次,豈不是對不起你?”
“噗。”簡思萌瞬間破涕為笑。
厲廷深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道:“這才像話,哭的醜死了。”
簡思萌撇過頭去,“醜不醜也跟你沒什麼關係,今晚你的目標是簡南衣,不是嗎?”
厲廷深好笑,他捏了捏她的臉蛋:“誰告訴你的,胡說八道。”
“簡正誠和簡南衣都在等你。”簡思萌理智回籠了一些,微微後退,後背抵在洗手台上。
“他們等我,我就得去見他們嗎?他們算什麼東西?”厲廷深傾身,在她脖子上吻了吻。
“標記沒了呢。”男人語氣帶著些許不悅。
簡思萌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怒道:“不許再咬我了!”
“不咬。”他順勢,在她手背上也落下一個吻。
手背癢癢的,被他親過的地方也癢癢的。
為什麼又要親她?又要對她做這麼曖昧的事情?
她閉上眼睛,道:“二爺,我要回去了。”
男人聽此,臉色一沉,用命令的語氣對她道:“跟我走!”
簡思萌搖了搖頭,今天這麼狼狽的樣子,被厲廷深撞見,簡思萌隻覺得丟臉極了。
她不想讓自己狼狽的姿態,繼續在厲廷深麵前暴露。
“二爺,您今晚真的不是過來見簡南衣的嗎?”簡思萌輕聲問。
“能讓我大晚上來這種鬼地方的,隻有一個人。”他目光是那樣的強勢暴戾,幾乎要將簡思萌給吞沒。
如果目光能夠化為實質,簡思萌現在恐怕已經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隻有一個人,那一個人是誰,簡思萌不敢去想,她怕這隻是自己喝醉酒之後產生的幻覺,她在癡心妄想什麼呢?
簡思萌推了推他,說道:“我該回去了。”
“跟我走,萌萌。”厲廷深攥著她的手腕。
簡思萌被她抓疼了,眉頭微微皺起,輕哼了一聲:“疼。”
厲廷深一愣,力道便放鬆了些。
“我爸要給我相親,叫了一堆老頭子過來,怕是今晚要把我賣出去,我該回去了。”
男人聽此,卻怒了,“不肯跟我走,要把自己賣給那些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