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硯不顧她的抗議,提著她一路上了樓梯,踢開浴室的大門時,才低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做什麼?當然是幫你好好清醒清醒!”
“撲通”一聲,碟晚被丟進了盛滿水的浴缸裏。
頃刻間,水從四麵八方紛紛湧來,很快鑽進了她的口鼻。
咕咚——
她慌不擇路地拍打著水麵,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結果手剛碰到浴缸的邊緣,人就被一隻大掌用力按進了水裏。
起身,按下去,起身,按下去,如此反複了很多遍,就在碟晚覺得自己要因此窒息而亡時,那之後拎著她的後頸,一把將她拉出了水麵。
嘩啦——
大片大片的水漫出浴缸,碟晚顫巍巍地附在浴缸邊,吐出一口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此時,她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差點把她溺死在浴缸裏的男人。
薄、斯、硯!
男人眯著眼睛,滿意地欣賞著她此刻滿身狼狽的樣子,挑眉問。
“怎麼樣?現在還想對我投懷送抱嗎?”
碟晚又羞憤又難堪,紅著一雙眼,隨手抓過旁邊的淋浴頭,朝他臉上用力砸了過去——
“薄斯硯,你去死!”
.....
碟晚是在第二天中午醒的。
極少喝白酒,加上一夜昏睡,她此刻頭疼欲裂,難受的很。
房間是朝陽的,落地窗的窗簾開著,臥室的門也是虛掩的。能看到外頭的風景,也能嗅到樓下傳來的淡淡的食物香味。
碟晚愣了許久,才想起來,這是她和薄斯硯的婚房。
她掀開被子下床,一打開門,越發濃鬱的香味便撲麵而來。
男人正背對著碟晚站在不遠處的開放式廚房前,聽到動靜,他轉過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醒了?”
碟晚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有名無實的婚姻三年,她每一次見到薄斯硯,不是西裝革履就是燈紅酒綠,像現在這樣在廚房一身居家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薄斯硯關了火,見她還在發愣,不由得莞爾,“怎麼,以為我在為你洗手作羹湯,很感動?”
說完,他順勢把手裏的一口小鍋遞了過來。
“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碟晚低頭一看,哪兒是什麼食物,分明就是一鍋清湯泡麵。
她瞬間又尷尬又難堪。
“不吃?”薄斯硯挑眉看她,作勢就要拿走小鍋,“我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能做這些已經不錯了,你不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