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囊廢,簽字!”
聞言,正在拖地的青年丁岩猛地轉過身來,隨即神色一凜。
他看到驚人的一幕。
茶幾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小山般的一堆紅色鈔票。
每一捆十萬,總共二十捆,方方正正堆疊在桌上。
兩百萬現金!
茶幾後的沙發上,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翹著二郎腿,眼神鄙夷地斜睨著丁岩。
“隻要簽字和我女兒離婚,這兩百萬全是你的。”
她的語氣聽上去是那麼傲慢,就像是在施舍乞丐一般。
丁岩的目光從鈔票上掠過,聚焦在嶽母那刻薄的臉上。
她和她女兒一樣,長得很美。
不同的是,她有一雙尖酸的三角眼,高高的顴骨,極薄的嘴唇。
這副麵相,預示她是個刻薄惡毒的女人。
丁岩搖了搖頭:“我不離婚。”
說完,丁岩繼續像個仆人般拖地。
入贅沈家三年,他在家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嶽母萬般羞辱他,千方百計想把他趕出家門。
此刻甚至不惜砸錢兩百萬,要趕走他。
隻因他出身卑微,沒錢沒勢。
而沈家呢,乃是江南的富商之家。丁岩這個上門女婿,在沈家人眼中就是塵土一般卑微的存在。
丁岩不是貪圖虛榮財富,要賴著不走,相反,他的自尊心極強,忠義誠信。
他答應過沈家老爺子,要好好維係這份婚姻,至少堅持三年。
所以哪怕嶽母當他是狗,丁岩也在忍。
沈家老爺子生前曾救過丁岩的父親一命,因此丁岩答應他的事,就絕不會食言。
見丁岩不為所動,嶽母林芝抓起一捆鈔票,氣急敗壞地砸在丁岩頭上。
“做人不要太賤!兩百萬還嫌少?夠你鄉下的父母吃一輩子了!”
“你賴著我女兒對你有什麼好處?”
嶽母林芝站起身,突然冷笑道:“賤狗!知道麼,你老婆現在正陪著顧家少爺喝酒呢,今晚說不定就不回來了。”
丁岩還是默默拖地。
嶽母走過來,俯視著他道:“難道你是個變態,喜歡頭戴綠帽?說話啊,廢物!”
丁岩撿起鈔票,放回桌上,望著嶽母平靜道:“我相信我的妻子。”
嶽母氣得咬牙切齒,這兩年無論她怎麼做,丁岩就是不離婚,像一尊石佛,雷打不動。
嶽母林芝都要懷疑丁岩是個心理變態的受虐狂了。
而丁岩的一切忍耐,隻為了報答沈老爺的恩情。
一個為了報恩而甘願忍受三年屈辱的男人,不得不說他非常堅韌。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妻子總算回來了?
丁岩鬆了口氣,高興地跑過去開門。
他知道,嶽母剛才的話隻不過是為了激怒他而已。
他的妻子沈亦魚不是綠茶婊。
打開門,丁岩卻如遭晴天霹靂,臉色瞬間慘白。
他聞到一股酒氣。
而妻子俏臉緋紅,頭靠在一個英俊男人的肩頭。
男子笑容得意。
丁岩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隱隱刺痛!
結婚三年,自己連老婆的手都沒碰過,甚至她從不主動跟自己說話。
而她現在卻依偎著別的男人,還跟他一起回家來?
丁岩感到天旋地轉。
嶽母卻眉開眼笑道:“我女兒喝多了吧,真是辛苦世榮了。快,進屋喝口水,阿姨給你泡茶去!”
顧世榮淡淡一笑,打算把沈亦魚抱進屋。
當著丁岩的麵,他的手肆無忌憚地伸向了沈亦魚的纖細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