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頭也在李小秋身邊坐下,默默吃著飯。
除了王五,原來的三人都坐下了。
王五猶豫著問道:“什麼時候能讓我們走?”
“病治好,病因查出,你們家那邊的情況解決,自然就會讓你們走。”
“那得多長時間?”
老修哧笑一聲,“你搞搞清楚,你每天在這兒白吃白喝,還不用你們幹活,我們不欠你們的!別搞得好像你們要去就義一樣。”
王五小聲嘀咕了一句,老修氣得一拍桌子,“你他娘的大點聲!”
“我……我是說,你們為什麼平白無故對我們這麼好?是不是治好了,就會讓我們去放血?”
老修“啪”一下子把筷子摔了,“他娘的,老子說的話之前都白說了,是吧?放血放血,你那點血就那麼金貴?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要吃也不會吃你們,整天不洗澡,在哪抓幾個人抓不了?不是非你們不行,要怕死,現在就走,滾蛋!”
老修是真的氣狠了,這人不就是白眼狼嗎?剛好點立馬就又懷疑他們不認帳了。
蘇南衣也放下筷子,“按照你們每個人的不同情況,還有幾副藥要吃,如果你們不樂意治,那藥也就別吃了,現在就走。”
王五今天早上的確感覺好多了,隻是還有一點隱隱的疼,完全可以忍受。
他覺得,這樣不治也沒什麼。
想了想,他問道:“真的能現在就走?”
“能,”蘇南衣點頭,“但我把話說在前麵,你要是從這走了,走容易,可就沒有再回來的機會了。
實話告訴你們,之所以帶你們四個回來,就是把脈治病,確定藥有效以後,再大規模的救治。既然你現在想走,那以後就不要再接受救治。”
王五一怔,老馬頭低聲勸道:“王五,你好好想想,還是身子骨要緊,也不差這兩天,治徹底了再走不好嗎?”
王五沒吭聲,老馬頭還想勸,李小秋扯了他一把。
“我想現在就走,”王王低聲道。
“行,”蘇南衣毫不猶豫,“老修,送他走。”
一聽說真的能讓他走,王五很高興,回頭看看裏正,“那,裏正呢?”
蘇南衣冷笑一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可他……”王五還想說,老修怒道,“你走不走?還他娘在這裏裝上好人了,別拍馬屁了!”
王五訕訕的,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個謝謝也沒有說。
蘇南衣也有點生氣。
裏正臉也疼,嘴裏也疼得要命,說話都含糊不清,“我也要走!”
“你?”蘇南衣哧笑,“你可走不了。”
“憑什麼?你們這是犯法的,按我大夏朝律……”
“你還知道大夏朝律?嗬,”蘇南衣短促一笑,“大夏朝的律例,可不是用來保護你這種惡人的,你要真知道律法,就不該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裏正心裏“咯噔”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為鄉裏做了不好好事,還給過他們一些救濟,我有什麼不好?”
“你給他們的救濟,不是他們應得的嗎?他們的補助不都落進你的腰包了嗎?你昧下他們的錢,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假意大方好心的給他們一點點,他們就對你感恩戴德,讓你贏得好名聲。”
“你……你胡說!”裏正驚聲叫道。
老馬頭等人一怔,“什麼……補助?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