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銘似笑非笑,“本將軍在這裏多年,暗中的人手還是有一些的,呂嬌娘並非善類,想殺她的人不少,但敢下手的人不多,昨天在酒樓,你們就與她碰過麵,這麼巧,她昨天晚上就死了。”
這麼一說起來,他們還的確是挺可疑的。
蘇南衣敏銳的抓住他說的一句話,“呂嬌娘並非善類,”而且“想殺的人很多,但敢下手的人不多。”
這話裏信息量很大呀。
“我們無意殺她,是她招惹我們,”蘇南衣索性承認,“她企圖傷害我們的兄弟,手段還極其下作,為我等所不容,但,真正置她於死地的人,不是我們。”
霍遠銘目露疑惑,“哦?怎麼說。”
“我們也想知道她是誰的人,為何要害我們,她就要說的時候,卻突然毒發身亡,有人在她用的藥膏中下了毒。”蘇南衣說得坦然,沒有虛假。
霍遠銘略一思索,“本將軍相信你們,你們先在府中小住,她的事自然會有人處理,等風聲過了,你們再走。”
小住?
蘇南衣可不想在這裏小住,一來和霍遠銘沒有什麼交情,二來雖然目前霍遠銘可能無意對他們如何,但也不代表這家夥是個善茬。
能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這是個狠角色啊!
蘇南衣隻想快速離開,無異久留。
“多謝將軍盛情,但我們此行路程也有些緊張,若非行走多日,需要進城補給,我們也不會進城來耽誤時間。所以,我們還是想盡快離開。”
老修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將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霍遠銘微挑了眉,“幾位,有件事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城門已然封閉,你們想走,怕是不行了,就算是離開本將軍的府邸,你們也得回客棧去住,但是,在客棧的安全,就沒有能夠保障了。”
老修一下子站起來,“城門封閉?為何?因為呂嬌娘的死?”
三人心裏都挺意外,這可實在太過了吧?
霍遠銘的臉上清晰露出輕蔑譏諷之色,“就憑她?一個娼/妓罷了,碰一下都嫌髒,怎麼配?”
“那是為何?”老修急忙問道。
霍遠銘道:“因為城中流行了一種病,前些日子出現的,並不太嚴重,也沒有往心裏去,但,此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源頭的東城區已然無法控製,開始向城中蔓延了。”
老修一聽這話,不禁一陣腦殼疼。
怎麼這麼點背?
蘇南衣皺眉道:“可現在這個時節,按說不會發生此類病症才是。”
“凡事總有例外,這次來勢洶洶,目前隻是關閉了城門,普通百姓並不知情,隻以為是督統府的命令。”
蘇南衣納悶,“督統府?為何?督統府經常下這種命令嗎?”
霍遠銘的眼中閃過幾分微微詫異,“你的確很聰明,近一年,特別是這半年以來,義父的身體不怎麼好,再加上小四失蹤,這是滿城皆知的事,所以,偶有關閉城門的事。”
小四,蘇南衣聽到他對吳家小公子的這個稱呼,倒是覺得,這他對這小公子態度很不錯。
那麼,他故意裝出一副垮了身子的樣子,是想欺瞞誰?
吳泯舟,還是那位吳大公子?
這裏麵的隱情,這督統府裏的戲碼,遠比想象的還要多啊!
話剛說到這裏,忽然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