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也皺眉道:“是啊,晶晶癖,對方很厲害的,上次還射殺吳修的馬。”
“現在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吳家和東平侯府的事,你務必小心,實在不行也不要逞強。”蘇南衣叮囑道。
“放心吧,我也會讓我的人在暗中追蹤,那好,我去了。”
夏染摸出一張麵具,蘇南衣幫他整理好,他從後門直接到了街上。
剛才還歡樂的聚會一下子就變了味道,誰也沒了心情。
蘇南衣讓趙石磊在衙門裏等消息,她和雲景迅速追上去,雲景也召了暗衛,跟上夏染。
趙石磊一家人陷入沉默中,良久,趙玉琳輕聲道:“父親,他會沒事吧?”
趙石磊心裏還真有些擔憂,他也無法保證什麼。
趙玉庭拍拍妹妹的肩膀,“好了,小妹,別惹父親擔憂了。”
趙玉琳抿了抿嘴唇,微微點頭。
……
夏染一手捂著胸口,一邊慢慢的往前走,他之前扮的是胡神醫的小徒弟,他就往胡神醫家的方向走。
他身上的痛早就消失了,隻是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假作不知,捂著胸口假裝痛楚,走一段就停一下,走得很慢。
除了要偽裝,也給自己的人一些時間。
他的人也好,雲景的暗衛也罷,都需要一個時間去安排布署計劃。
夏染心裏確實緊張,但也非常的冷靜,沒有一點後悔。
他雖是商人,平時也有些沒正形,但是他骨子裏卻是古道柔腸。
商人,並沒有抹煞他身上的江湖氣。
想著那些慘死的女子,能為她們做些什麼,他覺得是他的分內事。
但凡一個七尺男兒,有這樣的機會,都會這麼做,不是嗎?
距離胡神醫家,還有一個路口。
夏染扶著牆,身子痛苦的彎下去,維持了一會兒,最終“咕咚”一下摔倒。
不遠處暗中的雲景嚇了一跳,正想上去扶他,蘇南衣拉住,無聲搖頭。
雲景瞪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明白過來。
四周寂靜無聲,風聲似乎都格外輕柔,穿過窄窄的小巷,拂過樹梢上的葉子,微微作響。
這裏很暗,隻有遠處路口的一盞幽幽燈火,還有天上的殘月。
蘇南衣摒住呼吸,雲景在她身側瞪大眼睛,盯著夏染。
若非早知道夏染的痛苦已經解除,蘇南衣真的要懷疑,夏染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真沒有看出來,這家夥的演技還挺好的。
等著,等著……
終於,從暗影中慢步走出一個男子,穿著一件淡黃色錦袍,一副醉眼迷蒙的模樣,他走到夏染身邊,根本沒有發現“暈死”的夏染,一腳差點被絆倒。
他罵罵咧咧的站起來,醉眼朦朧的看了看夏染,罵道:“他娘的,哪來的醉鬼?醉的比我還厲害……嗝……”
他一邊罵,一邊踢了踢夏染。
夏染絲毫不動。
那男人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看夏染,臉上露出驚喜又有猥/瑣的表情,“喲,還是個俊俏的小夥子,今天算是撿到寶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夏染的背上拍了拍,又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蘇南衣按捺住沒動,拉著雲景也沒動。
夏染絲毫沒有反應,像是真的暈死了,沒有知覺。
那男人低笑幾聲,把夏染扛起來,看看四周無人就往前走。
雲景有些急,蘇南衣捏了捏他的手指讓他沉住氣。
那個男人扛著夏染往前走,蘇南衣緊緊盯住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