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朝堂被參(1 / 2)

蘇南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她眉頭舒展了一些,“第一,亂葬崗,你和我也去過的,當時我們去的時候還沒有子時,城門就已經關閉,但是你剛剛說,從尚書府出門的人,卻依舊走了城門。這說明什麼?”

陸思源搶先道:“說明,他們有叫開城門的辦法。”

“沒錯,”夏染讚賞的點頭,“我的人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城門,他們似乎是出示了什麼東西,然後就叫開了城門。”

蘇南衣看著茶水水麵,“我記得尚書府雖然地位不低,但卻是沒有叫開城門的令牌的。”

“第二,”她的語氣涼了幾分,“為什麼隻有這一個人被抬了出來,之前那些呢?都去哪裏了?”

夏染把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本來想著查商鋪的事兒,誰知道查來查去查出這麼檔子事兒。”

蘇南衣看了看時辰,“今天鄒尚書恐怕沒有那麼好過。”

夏染眼睛一亮,“怎麼說?”

蘇南衣嘴角泛起冷意,“今天可是朝會的日子。”

……

鄒尚書這陣子憔悴了不少,自從鄒城與花船上的那個歌妓錦姑娘雙雙落水殉情之後,他的麻煩就一直沒有斷過。

一個錦姑娘鬧得家裏雞飛狗跳,別說他,他夫人也不會同意寶貝兒子和這樣的女人沾上什麼關係。

鄒夫人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生了兩個兒子,長子的婚事她一點都不滿意,但是為了維持鄒尚書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官聲形象,她才不會答應長子娶個門戶低,對自己兒子完全沒有助力的女子為妻。

長子的婚事已然毀了,要是再讓寶貝的小兒子娶個歌妓,那無異於要了她的命。

所以,說別說妾,就是收個通房,在身邊收了當個丫環都不行!

鄒夫人一向自私,心黑手狠,把一腔的怨氣連帶著對大兒媳的所有不滿,都發泄在了錦姑娘的身上。

鄒城也根本不是什麼殉情,他也懶得管,任由他娘去處置,鄒尚書更沒有心思管這些破事兒,也隨她去處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了,府裏但凡對鄒城有點小心思的丫環都被她處理了。

但鄒尚書沒有想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錦姑娘竟然跑了,他低估了青樓女子的忍耐力,她們吃過很多苦,最會隱忍,隻要能活,什麼都吞得下。

更糟糕的是,錦姑娘跑了不說,還在當街攔下了京兆府尹趙石磊的轎子告了狀。

這個趙石磊,為人做官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像四塊石頭那麼硬,根本就油鹽不進。

這日一上朝,看到趙石磊的奏本,鄒尚書就感覺不太妙,果然,聽著趙石磊參他的奏本,條條款款,他都快氣暈了。

顧西宸的臉色也沉下來,他剛登上皇位不久,正是整肅風紀,緊抓朝綱的時候,鄒家這樣的事,無異於是往槍口上撞。

趙石磊是個剛正直臣,不依附不站隊,顧西宸最看重也是他這一點,不為任何人所用,正好為皇帝所用。

鄒尚書心裏快速盤算,他早知道趙石磊不會善罷甘休,這事兒雖然棘手,但也算是他預料之中的,他心裏也早有了說辭。

錦姑娘再怎麼也是一個歌妓,身份卑賤,他大可以說錦姑娘是賴上了兒子,強逼不成就反咬一口,反正也沒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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