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清清嗓子轉移話題,“說正事兒說正事兒,信鴿的問題解決了,你想和談的應該不隻這個吧?”
“剛才我都看見了,你怎麼就那麼輕易放過那個雲柳了?”夏染不解。
“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蘇南衣眸色冷了幾分,“動她一個容易,關鍵是她身後的人,我不信她一個養在王府裏的人,竟然會勾結到幾十裏以外的馬匪。”
“現在是正規軍兵了,”夏染提醒道。
“不管是什麼,總歸是和她有來往的,這樣的人放在北離王府,絕對有其它的企圖,不查清楚背後的人隻斬斷雲柳,那對方還可能再派其它的人。”
一時忍耐不算什麼,關鍵是北離王府的安危,或者說,是雲景的安危。
夏染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雲景一眼。
雲景摸著信鴿的頭,忽然想起來說道:“娘子,前陣子有人想要行刺我,是不是也和這些馬匪有關?”
蘇南衣驚愕道:“行刺你?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在遇見你之前那天,”雲景想了想,“不過,母妃不讓我聲張,還說讓我不要怕,不要理會。”
蘇南衣雙手緊握,“後來呢?有沒有再發生過這樣的事?”
雲景想了想,“沒有了。”
蘇南衣垂了眼眸,平複了一下心底的情緒,“景兒,要是再有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好。”雲景爽快的答應。
夏染看著蘇南衣的臉色,心裏有些擔憂,“沒事吧?”
“沒事,”蘇南衣勉強笑了笑。
她如何能夠不憂心,事情一出接著一出,比她預想的要麻煩得多了。
“蘇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夏染輕聲問,“王府那邊不好動,那個庶女總能動吧?總不能就這麼放了她們!”
“當然,”蘇南衣眸光微凜,“惹得我不痛快,不可能都這麼輕飄飄的揭過了。”
……
京兆府尹衙門內,趙大人正在看著卷宗,今天一早又有一個姓林的繡娘來報案,她的女兒也失蹤好幾天了。
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意識到,這事兒絕不尋常,這多事情撞在一起,更不是什麼巧合。
這可是天子腳下,他剛剛到任就發生這種案件,要是不拿下來,也未免太對不住皇恩了,更無法讓百姓交待。
正在忙碌,忽然聽到有鼓聲敲響。
他手裏的動作一頓,就聽有衙役來報,“回大人,外麵有人擊鼓告狀。”
趙大人站起來問道:“是什麼人?”
“是……昨天來過的蘇小姐和北離王。”
趙大人的腳步又停住,滿心狐疑,“那趕緊請到這裏來說話呀,哦對了,該本官親自去迎。”
衙役跟在他身側低聲道:“蘇小姐說了,今天不同昨天日,今天她是苦主。”
“什麼?”趙大人再次停下腳步,“什麼苦主?”
衙役們這幾天為了少女失蹤的案子都在外麵奔波查訪,消息也靈通一些,再加上剛才的事情都傳遍了,他們早就聽說了。
快速的對趙大人介紹完,趙大人的眉頭就擰起來,“竟然有這種事?真是豈有此理!”
他越走越快,“升堂!”
升了堂,眾衙役站在兩側,趙大人穿著官服走入,蘇南衣和雲景站在中間,看到他到了,蘇南衣行了個禮。
趙大人正想向雲景行禮,雲景擺手道:“罷了,趙大人不必多禮,娘子說了,公堂之上你最大。”
趙大人清清嗓子,看了蘇南衣一眼,“不知蘇小姐有何冤屈?”
蘇南衣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和衙役所說沒有什麼出入。
趙大人認真聽完,“蘇小姐請放心,本官定會詳查,給蘇小姐一個交代。”
“多謝大人,”蘇南衣再次行禮,“民女的事倒是小事,隻可憐那個丫環,現在滿身是傷,無法來衙門,還請大人……”
“本官明白,即刻就親自去府上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