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向繁星迅速給席遇發了一個壓縮文件過去。
練舞室的燈光很是明亮,四麵的鏡子照出向繁星的身影,也將她眼中的陰鷙照的清清楚楚。
“薑暖,這次算你運氣好,司言哥哥幫了你一把。可有些事,司言哥哥可是幫不到你的!”向繁星低聲呢喃著,手緊捏起來,手指骨節發出了些清脆的響聲。
王森這時候才從遠處過來,“爺,房子找到了,醫生在來的路上。”
沒錯,他們前天剛找到的落腳點,那棟遠在深山上的屋子都被人給炸了,害得王森不得不大晚上的出來找房子。
好在當年在M州混的時候,爺秉承狡兔三窟的念頭,在這邊買了不少房子,不然現在他還真的有點束手無策了。
席遇摸了摸鼻尖,“唉,老子怎麼這麼倒黴。”
王森在前麵帶路,突然聽到席遇說這話,嘴角就抽了抽。
爺,咱們這是倒黴嗎?就您自己那脾氣,當年在M州得罪了多少人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還倒黴?
這分明就是尋仇的人太多了好吧!
好在席遇也就是嘴上說說,既而把剛才向繁星的事告訴了王森,“你說向繁星發來的文件,是真是假?”
“不知道,不過真的可能性比較大。”王森應著,將車往房子開去。
房子離這兒不是很遠,也隻有約莫十來分鍾的路程,他們前腳到,兩分鍾不到醫生就拎著醫藥箱來了。
燈光下,他舉起了手術刀,精細的為席遇挑出紮在身體裏去的玻璃碎片和彈片,“爺,疼的話你就說一聲。”
席遇眼神都沒給他一個,“你繼續。”
麻藥用多了會影響神經係統,降低他身手的敏銳度,所以剛才席遇沒讓醫生給自己打麻藥,生生硬扛著。
他倒是抗得住,害得醫生神經緊繃得冷汗直冒。
他甚至還有心情單手打開向繁星發給他的資料,那是關於傅氏集團前兩個月開發的一個新項目的研究資料。
資料詳細得讓席遇覺得向繁星是直接在項目負責人電腦裏拷貝下來的。
他的指尖微微彎曲,因為身體疼痛和失血過多泛著冷白色,微微的敲擊起沙發扶手來。
隨後他的唇尾勾起,眼神裏帶著兩分陰笑。
要是資料是真的,那可就太好玩兒了!
這一場私人手術的時間很長,等醫生給他上藥包紮的時候,海市那邊天都已經大亮了,傅司言人都已經在公司開了個短暫的早會了。
傅司言今天特意關注了一下網上的風向,因為昨天林夕的事件反轉讓許多人都對工作室抄襲這件事起了懷疑,正是熱門話題的時候,官方實錘表示的確是被誣陷的。
這事一出,一個叫‘不要輕易吃瓜’的tag就上了熱搜,就是針對這一屆網友在工作室事件上,輕易的根據一方措辭而大肆攻擊工作室,最後結局卻是大反轉的情況。
無數人在底下評論,以後在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情況下,真的不能隨便發表評論,否則很容易慘遭打臉。
傅司言看到這兒就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皺了眉,因為官方揭出來的背後真凶是一個叫羅宇的人,而他自己的調查結果顯示的卻是向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