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皇宮,帶著肅靜。
十歲的簫國皇太子簫彥卿氣的把奏折呼啦一下全部摔在地上,這麼一桌子奏折,批到什麼時候,不幹了。
元寶連忙過去,陪著笑道:“殿下,您這又怎麼了?”
簫彥卿頂著嬰兒肥胖乎乎的小臉,手指著自己:“本殿下今年才十歲,這些大人幹的事兒,都扔給我了,我連字還沒認全呢。”
顫顫巍巍氣憤的小奶音,讓元寶為之肝顫,小祖宗又生起氣了:“小殿下,您可得小聲些,別擾了皇後,又得挨板子。”
簫彥卿嘟著嘴,哼了一聲:“挨板子,挨板子,天天就知道打我,打死我算了,反正今天暴君不在,我不幹了。”
書上寫著宮廷深處勾心鬥角,處心積慮,有十幾二十個皇子,爭奪皇位。
怎麼到他這裏連個勾心鬥角,處心積慮的人都沒有,沒人過來分擔,沒人過來玩,這日子怎麼過?
元寶手腳麻利地把地上的奏折全部撿了起來:“祖宗哎,您小聲一些,前些日子打的板子剛好。”
“娘娘正在午休,您大聲吵著娘娘……”
“吵著就吵著,讓她再生一個,反正我不幹了。”簫彥卿鼓著小臉氣呼呼的說道。
“咳咳!”
幾聲輕咳從內殿中傳來。
簫彥卿胖乎乎的小臉驟然一變,嗖一下坐在案桌上,呼啦拿起奏折,開始批閱。
片刻過後,內殿裏走出絕美傾城的簫國皇後羌族小公主阿招。
阿招穿著一身紅衣,雙眼帶著剛剛睡醒的水霧,慵懶,自在從容的走到簫彥卿身旁,彎腰親在他的臉上。
簫彥卿胖乎乎的小臉,瞬間紅了,刻意板著一張臉道:“母後,男女授受不親,您不能如此。”
父皇看了會打人的。
阿招伸手輕輕揉在他的頭上,“你是我的孩子,我親我的孩子,怎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呢?”
“我已經是大人了。”簫彥卿小腰板挺的直直的,繃著一張小臉兒。
阿招彎一下腰:“大人也是我的孩子,再親一下?”
說著吧唧一下在他的臉上又親了一下。
簫彥卿整張小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帶著小奶音的嗓子道:“既然母後這樣想,那我永遠是母後的小孩子,母後再親一下?”
元寶在一旁暗暗偷笑,小殿下這傲嬌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明明想要,卻死鴨子嘴硬,說不要。
對於自己兒子的要求,阿招從來沒有拒絕過,低頭在同樣的位置,又親了一下。
簫彥卿要有尾巴,高興的就能翹起來,不過,討厭的父皇告訴他,帝王者,情緒不能外露,就算再喜歡,也得藏在心裏,偷偷喜歡。
所以再喜歡,還得裝著不喜歡,不然下回就沒有了,這是討厭的暴君父皇告訴他的。
香香的母後,他最喜歡了,適當的小手段還得用用,不然的話母後一直被討厭的父皇霸占。
伸手去拉母後,簫彥卿黏乎乎的像個小奶狗:“母後,我手疼。”
阿招一聽自己的寶貝兒,手疼,再看桌子上那些奏折,當即把簫彥卿帶了出來:“這些都是你父皇的活,跟你沒關係,別沒事天天想著替你父皇分擔,你才多大一點。”
簫彥卿為難似的弱弱的說道:“我不想讓父皇那麼累,多做一些,父皇就少做一些,他可以多陪陪母後,我辛苦一點不要緊的。”
討厭的父皇跟母後講,這些奏折是他心甘情願看,美其名,提前鍛煉,提父皇分擔。
其實不是,討厭的父皇是一個騙子,不但強迫他幹這些,還欺騙母後,說他是心甘情願。
他一點都不心甘情願,他隻想在香香的母後懷裏,聽母後講故事,跟母後撒嬌。
討厭的父皇現在去秋山打獵,為的就是給母後做一個紅狐裘,已經去了好幾天了,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那這些日子,他就能霸占母後了。
阿招捧著簫彥卿小臉道:“往後別給他幹了,你都給他做完了,他做什麼?”
“別聽他的,跟母後去玩,咱們今天玩什麼呢?”
小心機皇太子簫彥卿見自己目的達到,胖嘟嘟的小臉揚起明媚的笑:“咱們去禦花園烤魚呀?”
“烤魚?”阿招不明所以:“把禦花園燒起來?”
簫彥卿瞬間抽回手,邁著小短腿,爬上梯子,在高大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來,“母後你看,可以烤魚。”
一本雜記,上麵記載的稀奇古怪的食譜,其中一項就是泥巴烤魚。
簫彥卿早就想把這書裏的一切付諸行動,可是他那暴君父皇說他玩物喪誌,要不是把這書藏在書架最裏麵,早就被他那暴君父皇搜出來了拿去燒火了。
阿招眼珠子一轉,“那咱們去禦花園的錦鯉池,你父皇養了幾尾錦鯉,漂亮又肥,咱們就考它吧。”
有著小腹黑心機的簫彥卿,連忙抓住自己母後的手:“那咱們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