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禾看著兩人的對話,有些想笑:“又有宋總的風範了?”
宋召沒回答,服務員走了以後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帶上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嚴青禾都在掙紮,還怒罵他王八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管我幹什麼?放開我,我還有工作!”
宋召任她捶打,反正嚴青禾的拳頭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你喝了酒,別去工作了,回家睡一覺。”
“不工作我喝西北風啊,還是你養我啊?”
宋召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真喝醉了,什麼平時藏著掖著的話都一股腦說了出來。他笑了笑,輕輕把嚴青禾抱進車裏。
等宋召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坐進去以後,嚴青禾也在後座似乎睡著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估計這個點嚴清雪應該會在家,正準備啟動車子時,一雙手臂卻從後麵纏了上來。
宋召立刻回頭看去,卻發現嚴青禾此時仍是閉著眼睛,口中喃喃道:“熱……”
“熱?”宋召一愣,他知道嚴青禾工作時有帶解酒藥的習慣,她不會放任自己敷衍對待工作的,如果酒醒了,怎麼還會熱?
正想著,嚴青禾沒得到回應,又問道:“好熱啊,水、給我水……”
宋召車上沒帶水,他翻找一陣無果,轉頭卻發現嚴青禾已經自顧自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她穿的是正規的黑白職業裝,外套已經鬆鬆散散掛在身上了,她不耐煩地一把扯掉以後似乎還嫌不夠,又摸索著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宋召突然想明白了,剛才的嚴青禾的確是醉了,但她這是被人下了藥。
“宋垣,你真夠手段。”
這個名字被他一字一句念出來,他恨不得宋垣趕快去死,這種事他也幹得出來?
宋召拉住嚴青禾胡亂在自己身上抓的手,以免她的指甲劃傷自己,可是嚴青禾一碰到他,卻放不開手了。
他看著眼前最熟悉的人,請問問道:“青禾,你真的願意嗎?”
回應他的是嚴青禾熱烈的一個吻。宿醉過後頭痛依然提醒著嚴青禾一些事情,腦子裏迷迷糊糊的,動一動就像要炸裂開來一樣。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身邊空無一人,但是她總覺得身邊曾經有人。
“怎麼還是頭痛……”
嚴青禾又敲了敲腦袋,終於讓腦子裏的痛顯得不那麼劇烈。
而不斷鈍痛的腦子裏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嚴青禾咬著牙細細回想,終於看清了一些端倪。
她和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躺在賓館的床上,那人吻她的唇吻她的肩,耳邊仿佛還殘留著那人的一些聲音,而他在靜謐的夜晚和她一同翻雲覆雨。
“青禾,青禾……”
而那個聲音那個人,又像極了宋召。
嚴青禾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己沒出息,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會做夢都能夢見他,可是這些畫麵太過真實,她一時想不明白,這些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手機就在床頭上,不知怎麼想的,這種不確定的問題去問宋召肯定會顯得很奇怪,可是行動就是先一步出手了,她無比依自然的拿過電話,並給宋召撥了過去。
而且聲音顯得再自然不過。
“喂,宋召?”
“青禾?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那頭的宋召接到電話,顯得有些驚奇的樣子。
他這幅模樣讓嚴青禾有些動搖了,如果是宋召,那他為什麼要這麼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