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嚴青禾妥協了,安慰他說道:“行了,轉過頭來,等你病好了帶你出去吃。”
“真的嗎?”陸川聽到立刻扭過頭,眼裏帶著幾分期待,見嚴青禾點了點頭之後,彎起了眼眸,終於乖乖地張開了嘴巴。
一碗粥喂完,嚴青禾把碗放下,剛想起身就被陸川直接拉倒在床上,隨後他像個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摟住她。
“陸川,你幹什麼?”嚴青禾皺著眉,拍了拍他的手,想要陸川鬆開。
但是陸川不依不饒,反而抱得更緊了,說話的語氣疑似撒嬌:“我不要,我不想一個人睡,我要你陪我睡。”
生病的人執拗起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任憑嚴青禾再怎麼勸,陸川都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就是要和她睡一起。
本來這時候就不早了,嚴青禾掙紮了幾次都沒掙脫開,筋疲力盡之時困意也有些上湧,她聽著耳邊陸川睡著的粗重的呼吸聲,終究不是鐵石心腸,嚴青禾迫不得已卻也慢慢地睡著了。
清晨溫暖的陽光穿過窗子灑落到市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蜜的花香,令人的心情愉快。
陸川緩緩睜開眼,感受到手臂上的重力,轉眸看到了嚴青禾安詳的睡顏,心頭不禁一暖,唇側不覺撩出摟摟笑意。
時光靜謐,盡管手臂一晚沒動已經非常酸痛,陸川也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安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枕邊的人。
睡夢中的嚴青禾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睫毛忍不住細細密密顫動,隨即睜開了眼。
入眼便是男人用漆黑的眼眸正專注的望著自己,嚴青禾怔了一下,臉頰升起一股熱意,沁出一股淡淡的櫻紅色,嬌羞可人。
立馬撐起自己坐在床上,嚴青禾不敢用正眼看陸川,有一些尷尬。
“昨天晚上你突然摟著我,我掙脫不開,隻能睡著這裏。”嚴青禾緋紅色的唇瓣張張合合,解釋道。
聞,陸川眼眸的光芒暗淡了一些,心中泛起寥寥失落,彎起的嘴角有一些苦澀,“昨晚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我幹了什麼。”
“那、那我先去做早飯吧。”嚴青禾實在找不到兩人還能繼續說什麼話題,正欲挪下床,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可以再陪我一會嗎?”陸川低沉溫潤的嗓音帶著祈求的語氣,看起來有一些卑微可憐。
“我……”嚴青禾有一些心軟,心中琢磨不到,剛想拒絕,陸川祈求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以後一起的時間可能也不會太多了,可以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嗎?”說罷,陸川苦笑了一聲。
咬了咬水潤的唇,嚴青禾眼裏閃過一絲不忍,最終同意,“好。”
就這樣安靜的待了一會兒,嚴青禾聽到響聲,是外麵開門的聲音,算了算時間,應該是保姆來了。
“起來了吧,再晚一會兒上班都要遲到了。”說完,嚴青禾起身準備出去,陸川也立馬反應過來,跟在嚴青禾後麵。
一打開,抬眼就望見了正準備走過這裏的保姆,嚴青禾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想要在轉身進去是不可能的了,隨後跟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後麵緊隨陸川。
保姆睹見兩人從一個房間裏出來,眼神有些怪異,在兩人身上掃了好幾眼,好似在查找兩人的“罪證”。
嚴青禾走進自己的臥室準備洗漱收拾上班,立馬關上門,把陸川拒在了門外。
陸川站在門前,手指不自覺攥緊,色調黯然,隨即轉身走向客廳的沙發坐下,靜等嚴青禾出來。
嚴青禾收拾好打開門時,保姆也做好了飯菜,正在打包,方便嚴青禾帶去公司吃,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再耽擱一會就要遲到了。
“我去上班了。”嚴青禾頓了頓,交待道:“你有病在身,不要隨便出去吹冷風或者做激烈的運動。”
“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在家陪我嗎?”陸川懇求出聲,模樣好似抱怨妻子不陪自己的怨夫。
“不可以。”嚴青禾冷靜了一下,吐詞清晰,沒有再心軟。
陸川並未放棄,還想繼續懇求,“我……”
話還未說完,嚴清雪突然打開.房門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女人一樣?姐姐要去上班憑什麼在家裏陪你?”嚴清雪語調微揚,冷漠的視線中綻放出嫌惡,心中對陸川的討厭已經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