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召扶著自己的額頭,裏邊的一舉一動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真是個傻女人,明明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吭聲,還要騙別人說自己過的很好。”
他看著房內的嚴青禾,心裏很是心疼,他不明白嚴青禾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卻不和自己說,而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宋召實在不忍心看到這種局麵,因而打了個電話給馬克,讓他在一些方麵幫助著嚴青禾。
“總裁。”馬克看到是宋召打來的電話,一刻也不敢懈怠就接通了。
宋召往前走了幾步,“幫我多多照看嚴青禾和她的妹妹,特別是她妹妹,嚴青禾不在的時候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兩個人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唯你是問。”
“可是總裁,你上次不是讓人不予理會嚴清雪了嗎?”馬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宋召的心思,畢竟上次信誓旦旦的說這話的也是宋召,要是宋召突然又轉了心意,到時候還不是將辦錯事的名號強行落在自己頭上?
宋召經馬克這麼提醒,才想起了自己已經把嚴清雪的醫藥費停掉了這件事。
“我不信。”嚴清雪鬆開了嚴青禾的手,“要是真的想你說的這麼好的話,你為什麼最近都沒有時間來看我?”
嚴青禾幫嚴清雪蓋好了腿上的被子,額頭前的劉海恰好遮住了她的眼睛。“我都說是因為那個人比較信任我,所以工作量雖然不重但是到哪裏我都要跟著翻譯,所以才抽不空來看你的。”
“無論你說什麼都好,我也知道每天我躺在醫院的開銷很大,所以我們還是保守治療吧!”嚴清雪推搡著嚴青禾。
嚴青禾把嚴清雪抱在懷裏,“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要是當初選擇保守治療的話,我就不會帶你來p國了,我答應過你,一定會把你的病給治好的。”
“可是,我情願自己難受也不想要看見自己的姐姐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嚴清雪緊緊的回抱著嚴青禾,想要索取那種來自親人間的溫暖。
“傻瓜,哪裏算的上是耽誤,我不也是在幹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嗎?”嚴青禾摸著嚴清雪的頭,“這裏太陰暗了,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一個健康的你去擁抱光明的,答應我,不能就這麼放棄自己,你的前程還很美好。”
嚴清雪幼稚地伸出了自己的小尾指,“我會的。”
看著嚴清雪睡下了,嚴青禾才離開了病房。她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那些所謂最壞的猜想都沒有變成現實。和自己的親人聊了天之後,嚴青禾頓時淤積在自己心中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
她手提著從病房內拿出的垃圾,走到樓梯間門口的垃圾桶就扔了進去。嚴青禾拍了拍自己弄髒的手,突然看見了正在打著電話的宋召,她的瞳孔放大,屏著呼吸往反方向走去。
“你就按著剛才我說的去做。”宋召也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他掛掉了電話之後神使鬼差走了出去,一眼就瞄到了嚴青禾的背影。
宋召快步衝了過去,他張開雙手,擋在你嚴青禾的麵前。
“讓開。”嚴青禾往右移了幾步,“我叫你給我讓開。”
“我們需要談談。”宋召還是湊了上去,堵住了嚴青禾。
嚴青禾見這邊行不通,於是就轉身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
宋召直接扯著嚴青禾的挎包帶,“好像證明還是需要談的餘地,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了。”
嚴青禾脫下挎包,挎包孤零零的在宋召的手中開來回搖擺著,“既然注定要成為不再認識的陌路人,那麼誤會澄清了又有什麼意義?無非把責任都推脫到另一方的身上,讓自己能夠全身而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