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召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卻隻能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他不知道自己的定力有多少,隻知道,現在馬上就要耗盡了,在看見嚴青禾那一張平靜寡淡但是絕美的臉龐。
嚴青禾淡淡的哦了一聲,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召喚。
這一次,盡管來勢洶洶,但她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我馬上過去。”
她雙手合上自己的文件,示意宋召先走一步。
兩個人,不管關係是怎樣的錯綜複雜,都不太方便這樣直截了當的表現給大家看。
宋召轉身就離開,嚴青禾的目光深邃,淡淡的看著他。
好奇怪,為什麼這次宋召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隱忍。好像是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情緒。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很快的走了過去,任憑大家的眼神毒辣,她都不在乎。
這個世界上能夠牽絆她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已經去世的陸川,一個就是馬上就要康複的妹妹。
從前隱忍,
現在一切都在變好,也就沒有了隱忍的理由。
她微笑著,腳步仿佛生了風一樣,平添了幾分自信。
敲門走進宋召辦公室,這個動作一氣嗬成。
一進門,就被宋召如火一般的眼神給點燃。
看見宋召那樣的眼神,著實讓人心悸不已。
“找我有什麼事?”
嚴青禾有幾分忐忑,不安的伸出手來抓緊了裙擺,看著宋召欲又止。
宋召昂起下巴示意嚴青禾坐下來,一貫的簡潔明了,實際上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他在控製著自己的力量。
嚴青禾,為什麼隻要一看到你,我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穀欠望,這個女人的臉看上去是那樣的素淨寡淡,但是隻要對視一眼,就能夠被席卷進去穀欠望的旋渦。
讓人欲罷不能,難以控製。
他看見嚴青禾坐定在了那裏,開口說道:”蘆薈現在去了哪裏?“
沒有任何話題,隻能夠生硬的扯出來蘆薈,畢竟這是兩個人有焦急的不多的線索。
嚴青禾愣了一下,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會想到蘆薈?
這麼生硬的開口方式,難道真的是在跟自己套近乎?
宋召為什麼最近越來越不像他了,周遭突如其來的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嚴青禾不大適應。
但她還是很順從的回答道:“蘆薈和四爺走了,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臨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下了一張支票。”
支票?
宋召不由得抬起來好奇的眼眸,權家家大業大他是了解的,權庭肆能夠慷慨解囊也無可厚非。
隻是嚴青禾接了這個支票,究竟是用來做什麼。
他想了一會兒,淡淡開口。
“隨便。”
明明是不由衷,明明心裏麵特別的不爽,但還是嘴上很隨意的敷衍過去。
其實心裏麵已經妒忌的像是一團火,嚴青禾,為什麼你能夠接受別的男人的支票,卻總是不向你的丈夫開口索取。
他這樣想著,用審訊的眼神看向了嚴青禾。
嚴青禾眼睛裏是出奇的淡漠,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她最近越發的活的張揚自我,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做好,便不再在意其他人的冷眼。
但是宋召的眼神著實毒辣,她隻能接著解釋這筆錢自己的用途。
“我全都用在了清雪的治療上,希望能夠有一定的作用。”
她開口這樣說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像第一次,在宋召麵前揚眉吐氣了一般。
宋召的眸子裏好像是勾起來了無窮的火焰,原本還是平靜的心情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暴躁起來。
嚴青禾,我好好的把你給當做成我的妻子,你卻因為別的男人給你的錢而感到自豪。
他站起來,高大頎長的身材投射出來一片陰影,嚴青禾很識趣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男人,到底有想要怎樣?
他那樣的看不起自己,終於,自己不再搖尾乞憐,不再看著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做事,卻還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另眼相待?
相反,卻是無窮無盡的鄙夷?
宋召,和你相處真的好累,為什麼一想到你,我的心裏就會那樣的複雜,即便是我努力去改變,卻還不能讓自己活得舒服一點。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我。
嚴青禾呆呆的看著地板,眼淚一點一點的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