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我一定會收拾你的。你給我等著。
她這樣想著,踩著高跟鞋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身體,憤恨的離開了這裏。
嚴青禾無悲無喜,淡淡的看著,神情自若。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榮錦華這樣囂張的人,她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變成那樣肆無忌憚的模樣,總是為了別人考慮,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於可悲。
這邊的榮錦華被氣的幾乎已經到了吐血的地步,拿出來包裏的手機,憤憤不平的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的小嘍囉。
“到底有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消息,我現在快被這個賤女人給氣死了。”
“榮姐你消消氣,我這邊已經打聽出來一個讓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那邊顯然很激動,榮錦華挑起眉毛,饒有興趣。
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裙擺,變成了一個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的紮進皮肉。
嚴青禾,這一次我一定讓你落在我手裏。
聽完那邊的長篇大論以後,顯然榮錦華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了起來。
嚴青禾,沒想到你看起來那樣寡淡,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一個已經出車禍的男人,是她準備訂婚的老相好,故事聽起來簡直是越來越有趣了。
宋召哥哥,你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嘛,我想知道,你自己正在用心付出的女人和別人有這樣的故事,你會有什麼想法。
榮錦華勾起來一抹鬼魅的笑容,臉上第一次沒有那種張牙舞爪的模樣,相反也是冷靜。
她已經開始算計,一會兒要怎麼告訴宋召這個事情了。
而嚴青禾正依舊焦頭爛額的忙著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宋召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聽說蘆薈已經被權庭肆給帶走。
他的心裏有了些許波瀾,不知道嚴青禾現在怎麼樣了。
連日以來的疲於奔波,宋召也知道嚴青禾的辛苦。
想來她也不容易,法國的事情已經處理了差不多,不如就找個機會休息一下。
宋召在心裏暗自籌劃著,他冷硬的臉龐第一次露出來一點柔和的光芒。
抬頭看著門框的位置,他剛準備給馬克打電話。
很突兀的,外麵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淡淡開口:“請進。”
這個時間馬克會準時過來彙報工作,剛剛好。
可是,門外傳來篤定的有節奏的高跟鞋的聲音,清脆的聲音穩健的叩擊在他的心上。
應該不是嚴青禾,這不是她的聲音。
宋召本來有些許希冀,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看到榮錦華那一張略帶欣喜的臉龐以後,宋召心中好不容易點燃的火焰,好像是被一盆冷水給潑滅。
下意識的想要緊緊皺眉,但宋召還是掩飾了下來。
習慣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對於討厭的人也懂得遮掩下來。
他很隨意的扯了一張報紙拉在自己的麵前,根本沒有抬眼看。
“請坐。”
習慣了榮錦華的橫衝直撞,沒有禮貌的肆意妄為,所以宋召一句話也沒有多說,隻是用手輕輕的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這裏,隨便喝點東西。”
榮錦華很矜持的拿起來桌子上擺的依雲礦泉水,宋召待人一向是簡單明了,不會用太過於奢侈的方式。
她在心裏麵醞釀著,應該怎樣跟宋召開口。
但是不管她是怎樣的安靜,宋召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翻看著報紙,時不時的會有嘩啦一聲報紙翻動的聲音。
看起來倒也是相安無事,但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硝煙味道,宋召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擅自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對於榮錦華這個打著妹妹旗號過來的女人,他也在很大程度上選擇了退讓。
身上的領帶,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扣在脖子上,榮錦華坐在沙發上,但是卻沒有停下來搔首弄姿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