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人鼻息的距離,嚴青禾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好像是一直紛飛的蝴蝶,因為恐懼輕輕眨動。
宋召一把伸出手惡狠狠的鉗住了她的下巴,帶著森然冷意,眼睛在開合之間盡顯精明。
”嚴青禾,你說我惡心?“
惡心那兩個字,還在宋召的耳邊回響,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
他垂下眸子,冷冷的審視著沉默不語的女人,長相還算不錯,但缺少了那種美豔動人的氣質,不過是一個清秀的人兒罷了,外麵無數名媛都叫囂著想要爬上自己的床。
這個女人,又算是什麼東西。
他不由分說的,一隻手禁錮住嚴青禾的下巴,一隻手已經毫不猶豫的繞過了她的脖子,直截了當的將女人給攬在了懷裏。
嚴青禾反抗的往後麵退了一步,冷冷的質問宋召道:“你放開。”
宋召一句話也不說,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仿佛是讓人窒息的綿密的吻,不由分說的咬在了嚴青禾的唇舌之上。
可惡。
嚴青禾這一次感受到莫大的屈辱,仿佛是一條不安分的魚兒一樣,竭盡全力的扭動著身體,反抗著宋召的靠近。
她閉上眼睛,似乎能夠感受到陸川的臉就在旁邊,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力。
陸川,陸川可能就在身邊看著自己。
這個男人鬧夠了沒有,一而再再而三沒有底的侵犯,恨不得將她給推向絕望的邊緣。
嚴青禾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本想著忍受一下,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楚。
可是男人好像是得寸進尺一般,粗糲的手不由分說的探了進去。
嚴青禾本來還可以忍受,但是在這個動作做出來的那一刹那,身子本能的做出來劇烈的反抗。
“我不要,你放開我。”
男人的情緒縱然是再理智清醒,但在這一刻也被憤怒給衝刷了頭腦,惡狠狠的看著嚴青禾,再一次的用力的探向那一抹無人問津的深處。
“你這個禽獸!”
淚水已經肆虐了嚴青禾的臉龐,她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來一副堅強的模樣,惡狠狠的看著宋召,一口貝齒幾乎要咬碎。
看見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嚴青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直截了當的就咬了下去。
男人眉頭微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神從一開始的閃躲變成了後來的狠厲。
所有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湧上了大腦,宋召惡狠狠的從嘴裏吐出來一句話。
“嚴青禾,是我太慣著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邊高高的昂起來手臂,很快就要打下去。
就在即將和嚴青禾的臉蛋有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嚴青禾眨眨眼睛,眼疾手快的躲了下去。
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取而代之的隻有無限的涼薄。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著重要把人給逼上絕路的男人。
她現在努力生活,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嚴青禾咬緊了嘴唇,定定的看著宋召。
“宋召,自從生活在你的身邊,我感覺我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
這樣的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和羞辱。
宋召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很快的就揚起來手腕要再打下來。
嚴青禾皺緊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量,伸出手和宋召的力量相互迎合,宋召感受到力量的衝擊,冷冷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又一次的選擇了拒絕自己。
“嚴青禾,你真的很大膽,你有沒有想過,一次次的惹怒我,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嚴青禾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見了桌子上的信件,心好像碎成了渣渣。
陸川,這是在自己陰暗歲月裏一直默默的陪伴自己的光芒,是嚴青禾不願意分享的一種秘密,嚴青禾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秘密被昭然若揭,被宋召給全都看透了。
可是這個男人,現在還在那樣淡定自如的說著那樣的話,在嚴青禾的眼睛裏,這個男人和禽獸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咬緊牙關,冷冷說道。
“我不在乎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稀罕通過攀附你能得到什麼榮華富貴,算我求你,我努力還錢給你,咱們兩個人除了這樣的關係,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這四個字重重的劃在了宋召的身上。
他眼睛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那一雙好看的眸子微微閃動,有幾分迷惑的看著嚴青禾。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柔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把他給推遠。
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捏的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