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垣眸子一沉,攬著她送上了自己的那一輛家常的林肯車。
將嚴青禾塞向後座的時候,因為酒勁上頭的原因,嚴青禾一個勁兒的反抗,最裏麵還在嘟囔著一句話。
“你不要把我給丟在這裏,陸川,這一次一定緊緊的抱著我好不好?”
宋垣不再多說,一隻手握緊了方向盤,一隻手緊緊的摟著懷裏的女人,沉穩開車,隻是在低下頭的某個瞬間,有一種心猿意馬。
“陸川,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
嚴青禾呢喃著,她已經完全將這個摟著她的男人給當成了陸川,並將自己的心門給完全打開。
宋垣不疾不徐的開口,縱然是有幾分複雜,但是心裏的答案已經很堅定。
“送你回家。”
“家?我沒有家,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
嚴青禾劇烈的反抗起來,不安分的彈動著身子,仿佛是一隻活躍的魚兒一樣。
宋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眸子裏的深意越發的濃重起來,夜色已深,前麵就是他們的單身公寓了。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豪宅,宋召偏偏就要留在這裏。
沒有一個傭人,相比於其他的環境這裏也差了很多,偏偏宋召自從遇見嚴青禾以後,就再也
縱然外麵有著太多的紙醉金迷,宋召也並非那種非常能夠克製自己的人。
偏偏就是這樣奇怪的結果,從此以後,宋召隻要到了晚上就會回家,外麵的應酬也是輕而易舉的就給推掉。
就連宋垣自己都覺得奇怪,可是一個男人表達在乎的方式,絕對不是對嚴青禾的這種冷漠。
宋垣的眸子裏越發的閃現出來一些不解的神情,拿出來手機給宋召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的聲音清冷並且富有磁性。一句淡漠疏離的話,一下子讓宋垣清醒了。
“什麼事?”
一貫的簡潔,宋垣眸子微微一沉,不知道宋召聽到了這句話,還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你現在在哪裏?”
宋召坐在黑的沒有燈光的房間裏,環顧四周,清冷和寂寞包圍了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放棄外麵的熱鬧和喧囂,然後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而嚴青禾那個女人,那個說著要和自己沒有交集的女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
“我在單身公寓。”
宋召緩緩說完這句話,眉頭猛然就皺了起來,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剛剛就是嚴青禾的聲音。
“我不要回家,你不要送我回去!”
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空氣也仿佛劍拔弩張,猛然站起來,冷冷開口:“嚴青禾在你旁邊?”
狠厲的語氣,宋召從來讓人聽不出來他的情感,即便是關心,也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害怕。
宋垣平視著那沒有開燈的房子,醇厚的嗓音吐出來一句話。
“她喝醉了,我剛好在路上碰到她,現在在公寓樓下。”
仿佛是一瞬間的功夫,單身公寓的燈光一下子亮起來,明亮如同白晝,刺了宋垣的雙眼。
宋垣很平靜的看著那個雷利風行的男人衝出來,一邊伸手捂住了女人的雙眼。
明亮的燈光怕是會刺痛嚴青禾,宋垣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透露著他的溫厚與儒雅。
嚴青禾蜷在宋垣的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
“現在到哪裏了?不要放我走好不好?”
宋垣沒有說話,感受著自己弟弟投視過來的毒辣的眼神,即便是親弟弟,也覺的如同是芒刺在背。
他半抱著已經熟睡的嚴青禾,一邊麵色平靜的跟宋兆講述,直接忽視宋召仿佛淬了毒一般利劍一樣的眼神。
“我在酒吧,看見她喝多了,直接就把她給帶過來了。”
宋召狠厲的眸子掃向了嚴青禾,淡淡開口,“還帶她回來做什麼?”
宋垣勾勾唇角笑了笑,不再多。
宋垣默不作聲,他很了解這個狠厲的男人心裏麵在想些什麼。
輕輕擺了擺手,宋垣還是一貫的溫厚。
“我先走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準備把懷裏的女人送到宋召的懷裏,偏偏嚴青禾喝多了,更是神誌不清,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緊緊的摟住宋垣的胳膊,嘴裏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一句話。
“你別放開我,我真的不想回家,我沒有家,不想看見那個男人。”
喝多了明顯的嬌憨姿態,但是在宋召的耳朵裏每一句話都好像是一根針一樣,直直的紮進了他心裏。
嚴青禾,你究竟是對我有多麼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