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方安靜休養了幾日,身體已經大有好轉,氣色看著也好多了,多虧了李阿姨每日一碗補湯好好給她養著,她身體的虧空恢複的很快。
今日天氣不錯,紀南方抱著孩子坐在陽台上曬太陽,因為現在不能吹冷風,所以她裹的嚴實,幸而這天氣微寒,倒不會覺得熱。
“南方,你真的決定了給他取這個名字嗎?”鬱良人看著閉著眼睛乖乖睡覺的小男孩兒,認真問道:“紀思安,這名字聽著一點都沒有校長的霸氣,倒是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要霸氣做什麼?”紀南方說道,“我希望他一輩子平平安安順遂如意就好了,什麼權勢和錢財,我都不在乎,相信我的孩子也不會在乎。”
“可是,你就真的不把真相告訴校長嗎?這樣對他會不會有些殘忍?”鬱良人說道,明明真相就在眼前,為何卻不解釋呢,一個不問一個也不說,到底要互相誤會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好說的。”紀南方低聲道,語氣裏帶著幾分冷意,“反正在彼此心裏過去都回不去了,不如就讓一切停在過去,未來的日子各走各的路,這樣不也是很好。”
“南方,你是不是還在生校長的氣?”鬱良人試探著問道,這次華月的事情紀南方雖然不怪南宮安希,卻很生南宮帝爵的氣,畢竟怎麼說這華月也是因為他而因愛生恨才來報複紀南方,甚至下這樣的狠手。
紀南方抱緊了紀思安,垂眸看著他的睡顏,原本溫柔的目光在聽到這問話冷下來,她抬眸看著鬱良人道:“我有什麼資格生他的氣?他可是堂堂的南宮帝爵。”
鬱良人一聽這話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道:“南方,雖然這件事情和校長脫不了關係,但是如果沒有他派的保鏢保護你,那天可能我們都逃不過去,還有,你連南宮安希都能原諒,為何卻……”
“不一樣。”紀南方說道,南宮帝爵終止了和華域集團的合作,卻是借著華月的由頭,他如何對待華域集團她不關心,他怎麼對付華月她也都不在意,可為何要扯到她紀南方的頭上?華月如此受辱心中不甘,結果找到醫院裏來報複她和她的孩子,這到底又是怎麼樣的前因後果。
“什麼不一樣?”鬱良人有些茫然的搖搖頭,她想不清楚其中有什麼異樣,不過看紀南方這反應,對南宮帝爵的態度又冷了幾分。
“沒什麼,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他,我不想聽。”紀南方說道,目光又落在孩子的身上,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孩子,旁的事情她都不在意。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生氣。”鬱良人連忙住口,現在看來紀南方還在氣頭上,關於南宮帝爵她就暫時不提了吧。
“我看思安睡的正香,我抱他進去吧。”鬱良人說道,抱著孩子往房間裏麵去,李阿姨接過來動作輕柔的將他放在嬰兒床內,蓋好小被子。
她看了眼坐在陽台上的紀南方,拉著鬱良人走遠了些,問道:“阿良啊,南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有。”鬱良人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南方好像在生少爺的氣,也不讓我提他。”
李阿姨歎息一聲,“看來這次華月的事情,對南方的影響不小,她心中生少爺的氣,少爺也不來醫院看看,這倆人的誤會就是這樣一層層的變深的。”
鬱良人也很是無奈,原本還想著孩子出生了,兩個人的誤會能更好解開,沒想到這下越發嚴重了。
“阿良,幫我倒杯水吧。”紀南方的聲音傳來,鬱良人連忙應了一聲,給她倒了一杯水。
“南方,你的水來了。”鬱良人笑道,乖乖在她身邊坐下,“南方,這天氣倒是慢慢暖和了,等再過幾天我扶你下去散步啊。”
“不去了。”紀南方搖搖頭,在醫院的花園裏她有不好的回憶,甚至想起來想起來都覺得膽戰心驚,實在不想再回憶一次了。
鬱良人見她麵露有幾分抗拒,又暗自懊惱自己的話觸到她不好的記憶了,其實她就是怕紀南方一直在房間裏待著會悶壞了,她對那花園裏也沒什麼好記憶,一想到華月她心中便滿是怒意,恨不得親自教訓她。
“那你有什麼想吃點嗎?”鬱良人扯開話題說道,“我可以做給你吃,或者李阿姨做也可以,她的手藝肯定比我好。”
“你不是說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嗎?給你做一次。”紀南方側目看著鬱良人,笑道。
鬱良人終於見她笑了,自然是要答應,更何況她對自己做蛋糕的技術還是很自信的,“好啊,一會我就給你做,肯定讓你滿意。”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紀南方說道,放鬆了姿態靠在椅子上,慢慢閉上了眼睛,“阿良,我有點累了,想在這裏睡一會。”
她覺得周身疲倦,連話也不想說,隻想放空了自己好好休息一會。
“好,不過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床毯子蓋著,別冷到了。”
鬱良人說著跑進房間去,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僵住了腳步,一步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