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嚴澤燁陰沉著臉看著路域銘,冷聲道,“我覺得,路爺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雖然察覺到了元琳有些不對勁,但是最近的繁瑣事情較多,他還沒有空出時間查。
路域銘斜眸了一眼嚴澤燁,隨後繼續看著大門緊閉的醫用室,如果不是南熠拒絕,他真想進去陪在元琳的身邊。
“你應該問問你的哥哥。”路域銘冷聲道。
“嚴澤修?”嚴澤燁皺了皺眉頭,心下已經大概有些想法,不過還是沉著聲音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暫時安全。”路域銘冷嗤一聲,隨後看著嚴澤燁勾了勾唇,狠戾道,“如果元琳有什麼事情,我要他血債血償。”
聞言,嚴澤燁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也一直不待見嚴澤修,但是他畢竟是嚴家的人,而且身為長子卻也擺脫不了私生子的身份,從小受盡他人白眼。
所以這些年來,無論嚴澤修做什麼,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能不能告訴我,他做了什麼?”嚴澤燁皺著眉頭,問道。
聞言,路域銘既然已經說了以後不再與嚴澤燁為難,而且,她如果以後真的和元琳在一起,而元琳又是嚴氏集團的員工,他也勢必要與嚴澤燁搞好關係。
畢竟他是美國人,而且是黑道人可以養著元琳生活無憂,卻無法給她想要的高薪工作,而且,與嚴澤燁交好,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嚴澤修殺了元琳的父親,栽贓給你,以幫她報殺父之仇為理由讓她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在我提點之後,元琳便已經放棄,但是再回去的路上,又被他給劫持了。”路域銘冷聲道,聲音中滿是恨意,雙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狀,看著一直緊閉的醫用室道,“現在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抱歉。”
嚴澤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抿了抿唇,說了這麼兩個字。
A市巨頭嚴澤燁除了在顧念薇身前服軟後從未給任何人道過歉,而如今這一句也是滿滿的誠意。
聞言,路域銘心中怒意少了一點,但是卻還是不打算留這樣放過嚴澤修,“我說過以後不再與你為難,但是至於嚴澤修……”
“我知道。”嚴澤燁點了點頭,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躺在醫用室裏麵的是顧念薇,他都不知道現在嚴澤修能不能活著。
雖然路域銘和元琳都沒有明說過,但是早在元琳輕而易舉的從路域銘那裏拿到解藥開始,他便知曉路域銘可能對元琳有意思,如今又看到一樣穩重的路域銘為了元琳變成這樣,則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還請哭爺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留條生路,我保證,他以後一定不會再興風作浪。”嚴澤燁看著路域銘冷聲道。
雖然這句話中用了“請”這個字,但是語氣卻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是商量,更像是威脅,如果路域銘不照做,他現在就可以進去把南熠拽出來讓他停止救治的威脅。
聞言,路域銘有些糾結的皺嗎皺眉頭,不過卻也是不能不妥協,看了一眼嚴澤燁,冷冷的道,“既然燁少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會給燁少這個麵子,但是也請燁少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他日如果嚴澤修敢在打元琳的注意,到時候就別怪我路某翻臉不認人了。”
“這是自然。”嚴澤燁笑了笑,點了點頭。
良久,醫用室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南熠摘下醫用口罩,舒了一口氣道,“她隻是一些皮外傷,已經用藥了,保證不會就疤,但雖說是皮外傷,但是也需要靜養,短期間內還是不要下床了,免得撕扯傷口。”
“好,感謝。”路域銘看著南熠微微頷首,隨後直接進了醫用室。
元琳已經清醒,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路域銘。
“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嚇死了。”路域銘上前,握著元琳的手輕生道。
堂堂黑道路爺,殺人鞭屍都不曾讓他皺一下眉頭的路爺,如今盡然對一個小姑娘說快要被嚇死。
元琳是不可謂不感動的。
笑了笑,道,“我沒事。”
“和我在一起吧。”路域銘誠懇的看著元琳,有些緊張的道,“讓我保護你……好嗎?”
元琳聞言一怔,靜靜的在看著在自己床前誠懇祈求的男人,留下一滴感動的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暖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