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岩漿般的溫度似乎要將阮相思燒幹。
渾渾噩噩中,她好像做了一個既虛無又真實的夢。
夢裏,她與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在一起。
那男人的體力,無比驚人……
終於夢醒,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坐起來看了看這屋子,這是哪裏?
她是被最親的人聯合著人販子,把她賣進這深山農村的。
那可惡的單身漢在她飯菜裏動了手腳,想強行霸占她的身子,虧得她拚了命地逃出來。
之後她滾下了山坡,在山腳下看到一個男人。
正回憶到這裏,一個男人推開了門,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男人明明是一身下田種地的打扮,腿也瘸著,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王者氣息。
他握著鋤頭的手,骨節分明,每一根修長的指甲上都彎著一弧好看的月牙白,那是阮相思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的手。
昨天在夢裏出現過的男人,好像就是他。
難道夢裏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難怪她全身都酸痛得要死,尤其是某個地方,到現在都還痛著。
看到這個男人,阮相思什麼都明白過來了,“是你睡了我?”
男人瞬間皺眉。
昨天她從山坡上滾下來後,爬起來就八爪魚似地朝他撲上來。
他拒絕了很多次,可她好像意識不清,全身都滾燙得很。
那種情況下,她簡直是猛如虎,撲上來後就對著他猛啃猛親,還撕開了他的衣服。
他都沒有說什麼,她反倒是先問起責來了?
再看現在的她,意識好像清醒過來了。
眼裏不再霧蒙蒙的,清澈而沉靜的眸子深處又染著一股不羈和清冷。
這是一個不媚不俗的女子!
男人有趣地勾唇笑了笑後,關切地問,“感覺好點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阮相思這才看到手腳上擦傷破皮的地方,都塗上了一層藥,興許是這個男人替她擦的藥。
再抬頭時,男人正凝視著自己。
那目光明明淡漠沉穩的,卻炙熱得要把她熔化。
真是奇怪!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僅憑一個眼神,讓她有這種心悸的感覺。
可她向來清心寡欲慣了,手指搭向床沿,假裝漫不經心地敲了敲,“你是這附近的村民嗎?”
男人蹙眉,唇間勾起一絲趣味的笑意。
附近的村民?
是什麼給了她這種錯覺?
她看似淡淡地開了口,“如果你把我送出大山,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在這裏安穩度日。我們之間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是真把他當成了,山裏缺錢用的村民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意思,“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阮相思順著他的話問了問。
也是奇怪,從來不近女色的他,竟然和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雖然說是她主動撲上來的,可是如果他的定力足夠好的話,也不至於毀了她的清白。
事後,他看到了那抹烈焰般的紅。
一個女孩子最寶貝的東西就這樣給了他,他總要負點責任。
於是,男人優雅紳士地抬了抬薄唇,“我要對你負責。”
這聲音低沉如小提琴的弦上之音,醇厚好聽,又十足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