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是個好人。”
“好人不長命啊。”
“孩子才六歲,這……唉。”
……
餘沫跪在母親的靈柩前,近兩天耳邊傳來的都是這樣的聲音。
“不得不說,我穿越過來快六年了,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的確是扮演了一個合格母親的角色。”
餘沫雙眼哭的紅腫,眼淚流幹,對於前世缺少母愛的他來說,這份母愛如曇花一現,得來不易,卻轉瞬即逝。
“餘沫啊,你先回去休息吧,傷心過度,對身體不好。”
一位美婦人,穿著素白的服裝,嬌豔的卻好似一隻白狐。
她甫一進來,有一半的男人目光都留在她身上,由上而下的掃視她那葫蘆般的身段。
及腰的長發髻起來垂落到臀部,臉蛋雪白細膩,一雙嫵媚動人的大眼睛,以及前凸後翹的身材。
她右手牽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粉嫩嫩、胖嘟嘟的,唇紅齒白,顯然是繼承了來自母親的良好基因,長得十分惹人憐愛。
因為牽著孩子,這個婦人嫵媚動人的同時,又多了一份慈愛,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融合在一起……
對於這種輕熟**,曹老板表示很讚。
餘沫聽到這個聲音卻恨得牙癢癢,如果問母親去世後誰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毫無疑問是這個女人,餘沫的後媽。
盡管從心裏鄙視這個靠身子上位的女人,但是表麵的和氣還是需要維持的,不能讓外來人看笑話。
“不勞您費心,我還想要為母親多盡一份孝心。”
“姐姐臨走時握著我的手,把你托付給我,我要是不把你照顧好,說不得會有多少人在背後戳我脊梁骨。”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用情至深,掩麵而泣。
“哇,大娘,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被牽著的小女孩也似乎想到傷心事,毫無征兆的哇哇大哭。
“好孩子不哭,不哭。”
後媽說著說著,掏出手絹給女兒擦眼淚,不料這一動作仿佛撅了水庫的口子,小女孩頓時哭聲更甚。
“這個孩子真懂事啊。”
“還是父母教的好。”
毫無疑問,這對母女的哭訴,為她們樹立了一個良好的形象,前來參加吊唁的人對於這二人的品德交口稱讚。
我呸……不僅這個後媽演技出眾,她那三歲的小女兒也是深得真傳,從無到有,哇哇大哭,一點都不含糊,比前世的那些小鮮肉演技都好。
“裝什麼裝。”
餘沫在心裏吐槽,他剛剛看見這個後媽在隱秘的位置,用手掐著她那三歲女兒的手,給她擦臉的手絹上也帶有一股淡淡的辛辣味道。
辣椒糊臉上,我也哭的厲害。
餘沫的父親不在家,所有前來吊唁的賓客都是由這個後媽來接待的。
看著她穿梭於賓客之間,他們中有些人是真心前來的吊唁的,有些人是來查探伯爵夫人之死這件事是否有利可圖,也有些人目光或隱晦或赤裸裸的盯在餘沫這個後媽身上,恨不得把這個尤物生吞活剝吃進嘴裏。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後媽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心機手段都不缺,往來於眾賓客之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的麵子都沒有落下,每個和她交流的人都是臉上笑容一片。
至於在這個吊唁的日子不適合歡笑,又有誰在乎呢?
從早上到傍晚,後媽在滿天星辰中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便吩咐下人關上門。
有些話,關起門來才好說。
“餘沫,你媽死了,以後這個家就是我當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