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心心的姐妹三很快來到了一家房牙虛。
在這淮城做了這麼長時間買賣,玉容再不是一開始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她對淮城裏的一些基本信息都熟的很。幾乎有點名氣的房牙她都知道。
眼前這家姓米,算是房牙中做的比較大的,聽說他手下有近百家的房源。
「走吧,進去瞧瞧。」
玉容帶著兩個妹妹剛進院子就瞧見那米房牙笑瞇瞇的送了人出來。不過被他送出來的人臉色可不太好,嘴裏一直罵罵咧咧的咒著他。
「姓米的,你趁火打劫,早晚不得好死!」
「您吶,這火氣消一消,等著我的好消息。」
米房牙笑著將人送出了院子又趕繄回來招呼玉容。
「喲!若是我沒瞧錯的話,你們便是那賣海鮮醬的玉氏姐妹吧?」
玉容心中詫異,不知道這房牙是如何認識自己姐妹三的,麵上卻是笑著點點頭。
「正是……」
「哎呀!今日是貴客臨門吶!玉姑娘我可是最愛你們家的海鮮醬了,一日不吃那都想的慌。你們是來城裏賣鋪子吧?快請進快請進。」
米房牙顯得十分熱情。
玉竹彷彿透過他又看到了自己當年去買房時場景。要說有些東西,還真是亙古不變的事情。
這米房牙是不是真的愛吃海鮮醬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人十分的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姐妹三跟隨著米房牙進了正堂,一進去就瞧見兩側牆上掛滿了木牌。木牌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玉竹都看不太清楚。
不過就算看清楚了,她也識不得幾個字。
「玉姑娘,請坐。」
玉容還在看著牆上那些木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坐下。
「米房牙,這些都是你手上能出售的房子店鋪嗎?」
「自然,不過,如今能賣的隻有五家。」
「五家?!為何?」
玉容看了下兩側的木牌,起碼有一百多家,難不成全都一下賣出去了?
「這五家,老實說,玉姑娘我還是看在你為淮城獻過方子的原因才說給你。不然我拿出去,這家親戚買一買,那家又買一買,很快就一家都不剩的。」
米房牙說到這兒,大家心裏都明白了。
也是,城裏突然遷來了幾個大富商,這麼大的消息,這些人精一樣的房牙子肯定也是猜到了點兒原因的。
「所以你這牆上的大多都已經賣出去了?」、
「不不不,都還沒有。」
米房牙站起身,挑挑撿撿了好一會兒才取下了五塊木牌下來。
「這些都還沒有賣出去,隻是不能賣了。這麼說吧,玉姑娘,若是你的房子交給我,我現下給你賤價賣出去。等過些時日,你知道自己的屋子本可以賣更多的銀錢,會不會非常的恨我,日後再也不會找我做買賣了。」
玉容恍然大悟點點頭。是了,現在給賣出去了,人家到時候肯定會上門來鬧,不光是以後沒人跟他做買賣,砸了他家都有可能。
「那這五家是什麼情況,你不怕?」
「我既是敢賣,就自然是沒有麻煩的。這五家都要求的是急售,玉姑娘你看,這家是買賣周轉不靈急需銀錢,這家是要著急換錢去買更大的鋪麵,這家,也就是你們剛剛在門口遇見的那個人,他兒子在冀城賭錢,借的太多被扣下了,也是急需拿房子換錢。還有兩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們自己要求的急售,就算日後漲價了,也怨不到我頭上。」
米房牙開誠佈公的講了,玉容心裏也有了數兒。
「那就麻煩說說這五家的情況吧?」
姐妹三盯著五塊牌子,聽著米房牙介紹五虛房產。
有兩虛是在她們賣荔枝的那條街,也就是說客人大多都是小姐夫人。另三虛則是在集市附近,來往的大概就是大娘大嬸了。
集市附近的三虛,兩個隻有鋪麵,一個帶著院子。價錢嘛,米房牙都說了,鋪子隻要三十銀貝,帶院子的卻是要八十五。至於另外的兩虛,那就貴了。
隻一個鋪子都要九十銀貝,那帶院子水井的,至少都要兩百三十銀貝。
玉容聽了心裏直打鼓,玉竹卻是餘毫不在乎。
不管現在多少錢買進來,等淮侯繼位的事兒傳告天下,她們都隻會賺,不會虧。
「長姐,買買……」
兩個妹妹一起扯她的衣裳,玉容真是哭笑不得。
「買買買,沒說不買,咱們不還得先去看看房子嗎。」
米房牙一聽,臉上的笑容又真誠了幾分。轉身便從屋裏取了鑰匙出來,帶著姐妹三出門去瞧鋪子。
他們先去了集市附近,看到要售賣的是兩間挨在一起的鋪子,如今已經關門了。玉竹進去瞧了粗粗估略了下,大概隻有三十來個平方,另一間也是一樣。
屋子裏有不少煙熏的痕跡,之前應當是做的吃食買賣。
三十銀貝一間,略貴,但能賺錢。
玉容將這兩間鋪子暫時劃入了自己要買的一邊裏。一行人又去瞧了那帶院子的。眼見是要到了,就看到兩個婦人在打架,言語之間粗俗不堪,一旁的幾個男人餘毫沒有要拉架的意思,反而是笑嘻嘻的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