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為什麼這麼輕易放過連秋?”司徒彥為冷陌萍叫屈。

“不然你想怎樣?別忘了我還有個弟弟,難道你要他來恨我嗎?”冷陌萍不想用仇恨解決心裏的悲痛,然後再製造出另一段仇恨。

“陌萍……”司徒彥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他得到的消息?

“怎麼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承樂不是你的弟弟,你還會用這種態度對待連秋嗎?”

“我知道承樂不是冷家的孩子,你不用閃躲。”

“你……知道?”司徒彥不得不重新評估她。

“我知道,早在六年前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爹在多年前外出巡查鋪子的時候不小心跌倒受傷,那時候大夫跟我說過,我爹不可能再有子嗣。”冷陌萍苦笑著。

“你爹知道嗎?”老天,無法生育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個重大的打擊,教冷老爺如何麵對?

“我沒說,但我想爹心裏明白,畢竟受傷的部位非常敏感,既然他不問,我也不想說。”

“可是連秋她……”她竟然讓冷老爺戴綠帽子!

“你別忘了連秋那時並不是冷家的人,承樂頂多隻能算是個拖油瓶,我爹可是沒吃虧喔!”冷陌萍非常在意綠帽子這三個字,雖然司徒彥沒說出口,但她知道他心裏的想法。

“陌萍,我愛你……”

聽見司徒彥忽然對她表白,她害羞的不知所措。

“你……別胡說了。”

“我沒有胡說,我愛你的善良、愛你的善解人意。”司徒彥緊緊抱著她。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就算離開,她也了無遺憾。

司徒彥怎麼也沒想到昨兒個才在他懷中說心滿意足的人兒,今天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冷陌萍竟然兩手空空就不見了?甚至連她最心疼的憶歡也不要了?

“少爺……”司徒風緊張的邊跑邊喊。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比冷陌萍不見更令人心急?

“少爺,少夫人也不見了!”

司徒彥抓著他的衣襟。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陌萍被阮韻儀給擄走了?”司徒彥緊張的開始大聲召集家丁,準備去找阮韻儀算帳。

“少爺:你冷靜一點。”司徒風把手上的書信交給他。“少夫人沒有擄走冷姑娘,是回家去了。”

“回家?回家做什麼?告狀嗎?”司徒彥向來對阮韻儀沒有好印象。

“少爺誤會了,你快看看信裏麵寫些什麼?”

司徒彥在司徒風的催促下打開信封,攤開信紙──

表哥:

請容許我這麼稱呼你。

對於這樁親事,我深感歉意,為了我的一己之私,惹來許多無謂的爭執與對立,在此,再次深深表達歉意。

我們成親之事本就是子虛烏有,沒有拜堂的親事……我想連休書都不用寫了吧!

昨晚冷姑娘到我的房裏來,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她要我對你多點耐心,要我好好的和你培養感情,還拜托我對憶歡多些容忍,說憶歡是個好孩子。當時我就感覺到有異狀。

如果表哥在看到這封信時,冷姑娘還在司徒府,就請表哥好好的看住她,冷姑娘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姑娘,值得表哥好好珍惜。